「Rong, what do you think of your performance today(容,你對今天自己的表現怎麼看?)」
「In fact, I don#039t have the habit of evaluating my performance. First, I don#039t like to struggle with things that have passed, and secondly,(實際上,我沒有評價自己表現的習慣,一是我不喜歡糾結已經過去的事情,二是,)」容遠鴻彎了下唇,「No matter when, I think my performance is excellent, even if I lose the game.(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表現很出色,即使是輸掉了比賽。)」
「When talking about the 插mpionship speech, we found that your hands were shaking. Are there any injuries(在說奪冠感言時,我們發現你的手在抖,是有任何傷病嗎?)」
「Oh, no, it#039s not an injury. It#039s my natural tenosynovitis.(哦,沒有,不算傷病,是我天生的腱鞘炎。)」容遠鴻向鏡頭伸出手,證明她沒有大礙。
「Will tenosynovitis affect your game Is the score behind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sets today because of this disease(腱鞘炎會影響你的比賽嗎?今天第一二盤的落後是否因為這個疾病?)」
容遠鴻皺眉:「No, Gonzales is an outstanding tennis player, and I fell behind because of her great skills.(不,岡澤拉斯是一名傑出的網球運動員,我落後只因為她打得非常好。)」
「ATP professional player Jiang Yi性 came to the game. Do you have a personal relationship with him(ATP職業選手江弋行來了比賽現場,你和他有私交嗎?)」
「He and I are friends, and he is temporarily my training partner.(我和他是朋友,他暫任我的陪練。)」看著記者還有追問的意思,容遠鴻改為中文,「剩下的事情是我的個人隱私,無可奉告。」
終於結束賽後採訪,容遠鴻鬆了口氣,她站起身正打算離開,就看見岡澤拉斯在不遠處盯著她。
岡澤拉斯換了常服,看來已經結束採訪有段時間了。她身著寬鬆白色T恤和牛仔短褲,對容遠鴻揮了揮手。
「Hey, we have a party tonight. Do you want to come(嘿,今晚我們有個派對,你想來嗎?)」岡澤拉斯問。
容遠鴻猶豫了片刻,今天晚上她原本的計劃是要看數學網課,順便把最近落下的習題寫完,但她同時也想去派對,聽上去很有意思。
「Come on…(來嘛……)」岡澤拉斯對她拋了個媚眼,「Many cuties there.(有很多帥哥的。)」
容遠鴻忍俊不禁,倒不是被她口中的cutie吸引,而是岡澤拉斯的神態實在可愛,「Sorry,I have something to do at night.(抱歉,我今晚有事。)」
「I see.(我知道了。)」岡澤拉斯有些失落,緊接著,她就露出八卦的表情來,「Are you going to celebrate with your boyfriend tonight(你晚上要和你男朋友一起慶祝?)」
「I don#039t have boyfriend.(我沒有男朋友。)」
岡澤拉斯吃了一驚,「Isn#039t Jiang your boyfriend(江弋行不是你的男朋友?)」
「No.」
岡澤拉斯曖昧地笑了笑,沒在這個話題繼續。見容遠鴻實在有事要做,不能去派對,就誇了兩句容遠鴻在球場上的表現,跟她道別了。
容遠鴻轉頭,江弋行正站在賽後採訪的背景板後面,低頭劃著名手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等人的姿態。
當她的視線落在江弋行身上的那一剎那,江弋行回望過來,對她彎了嘴角,走過來,自然地要接過她手裡的水壺和巧克力包裝紙。
容遠鴻頓了一瞬,沒有給他。
江弋行歪了歪頭,露出點疑惑的神情,似乎在問容遠鴻怎麼回事。容遠鴻摸了下鼻尖,顯出點出乎意料的不自然。
「發生什麼了?」江弋行問。
容遠鴻搖頭:「沒什麼,和岡澤拉斯閒聊了兩句。」
「我看岡澤拉斯好像在請求你什麼。」
「啊,在邀請我去他們的派對。」
「怎麼沒去?」
「我準備晚上寫數學來著,落得有點多。」
江弋行嗯了一聲,從容遠鴻的角度看,江弋行的臉十足十的精緻,宛如一件美術課本上的完美藝術品,只是遠比那要生動。她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見面時,漫天落下的白色花瓣,和鼻尖一點點有關春天的草木氣味。
「冠軍今晚想吃什麼?」江弋行問。
容遠鴻答:「冠軍說她要請客,讓她的教練和她的陪練選吃什麼。」
*
翌日,天剛蒙蒙亮,容遠鴻起床洗漱。她的右手中指無名指徹底使不上力,只是死死地扣在掌心裡,連牙刷都只能虛虛地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