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有悟性。」聞言,鶴春山將劍背過身去,朝沈平蕪比了個請的手勢,又道:「試試看吧。」
沈平蕪:「哈——」
「可以的,可以的,不就是斬殺妖獸嘛,斬殺妖獸乃是修仙之人必備的技能,就算如今用不了靈力,憑藉我的劍法也定然能夠將它們斬殺,怎麼說我也是仙門之人」
「灑灑水而已。」
沈平蕪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臉上已經掛上了苦瓜的表情。
「是的,讓我看看正道風采。」鶴春山點了點頭。
沈平蕪嘀嘀咕咕,絮絮叨叨自我安慰了半天。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站在了鶴春山的面前,鶴春山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從背後環抱住。
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沈平蕪的脖頸,帶著陣陣涼意。
「怎麼了?」沈平蕪握緊短刃的手一頓,猛地抬頭看向鶴春山。
只見鶴春山眉眼疏朗,只是垂下眼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擺弄了一下她的姿勢。
「御氣於劍端,不用靈氣也可以。」
鶴春山的聲音與第二波獸潮的嘶吼聲重疊在了一起。
沈平蕪並沒有因為鶴春山這句話而輕鬆多少,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捏緊了手中短刃,屏住呼吸。
這似乎並不是第一次鶴春山教她練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沈平蕪總覺得這一次與上一次相比,似乎有些彆扭與奇怪。
許是因為自己被鶴春山護住太久了,以至於她都下意識對他產生了依賴,如今乍一下又需要自己擋在前面,反倒是有些不習慣。
想到這裡,沈平蕪唾棄地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頓。
提氣,按照鶴春山剛剛所說的辦法,將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劍端。
短刃更適合於近身作戰,是短時間內迅速提升體力與武功的兵器。
吼——
一頭身形修長,敏捷快速的妖狼出現在沈平蕪的眼前。
那頭妖狼周身毛髮銀白,一雙殷紅嗜血的獸瞳在黑暗中泛著瘮人的光芒。
沈平蕪的心一緊。
「怕嗎?」
鶴春山的聲音貼著自己的耳邊響起,沈平蕪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怕。」
卻聽見鶴春山笑了:「既然怕,那你要逃嗎?」
鶴春山笑起來時,嗓音總是帶著淡淡沙啞,顯得有些低沉。
沈平蕪卻在這時搖了搖頭,她閉上眼睛,待到再一次睜眼時,眼底燃起的是認真與堅定。
鶴春山退後半步,甚至饒有興致地倚靠在了一側的石壁上。
「再怎麼說,我也是正道之人,若是碰見點困難便一直逃跑,那我與那些貪生怕死之徒有何分別?」
若是從前,就如最開始之際。
風雪古廟處,沈平蕪在面對危險的第一反應也是逃跑。
說到底,她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站在鶴春山的面前。她的心底不再被膽怯所填滿,相反甚至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短刃與利爪相碰撞,發出刺耳的刮蹭聲,玄鐵與狼爪迸濺處火花,沈平蕪的身體從一開始的生硬,到後面漸漸遊刃有餘。
妖狼的速度夠快,可到底沒有開靈智。
沈平蕪只是稍稍預判,* 便可以知曉它下一瞬會出現的方向。
面前的妖狼氣喘吁吁地耷拉著舌頭,幽深的獸眸似乎在靜靜地思考著什麼,宛若有了神智一般。沈平蕪警惕地盯著眼前之物,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下一秒,妖狼會從自己沒有防備的地方出現。
沈平蕪以為只要這麼僵持下去,總能等到妖狼疲憊的機會,可是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妖潮並不只一頭妖獸。
於是,當沈平蕪將全部精力都放在面前妖狼身上時,一道呼嘯破空而來的利爪朝著她的臉上勾來。
沈平蕪慌忙朝一側躲避,卻還是被那鷹爪擦過臉頰。
原先素白的臉龐留下了一道血痕,沁著幾顆血珠。
沈平蕪眼睫動了一下,看向愈來愈多的妖獸正朝著他們這邊趕來,即將加入這場廝鬥。
身後明明還站著一位強大戰力的鶴春山,可是沈平蕪卻根本沒有扭頭求助,示弱,反而眼底染上了隱隱的興奮。
她默默將手中的短刃握緊,扭頭看向鶴春山道:「如果我能把這群妖獸殺光,我等會有話要對你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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