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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劃破的還有那道身影。

季羨雙眸赤紅,聲音嘶啞地喊道:「師姐!」

夜空中,一道衣訣飛舞的身影手持利劍,飛躍於屋檐之中,方才那一劍便是他揮的。

可當季羨面露凶意看向那人的時候,卻瞧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鶴春山。

他瞳孔中划過一絲不可思議,接著狼狽地後退半步。

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沈平蕪率先開口:「你中了他的陷阱,那根本就不是祝姐姐!」

沈平蕪的語氣有些擔憂,她掃了眼迷了心智的季羨,趕忙道:「若是你去接了那身影,恐怕就會被面具之人的兩把劍穿心而過,必死無疑!」

季羨這才幡然醒悟,他猛地瞪大雙眼。

眼前那道墜落的身影哪裡是祝遙光,分明是一道凌冽的劍意。

他扭頭看向身後那持劍之人。

對方就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運籌帷幄的布局者,篤定了自己會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面具之人聞言,眸光稍動,神情里滿是從容:「我說過,修劍者有情,乃是大忌。」

季羨捂住手臂上的傷口,艱難地站起身,喘了幾口氣。

「有情有義,無情無義,都是人說了算。」

面具之人沉默片刻,飛舞的兩把劍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他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四人。

「既然如此,那便讓我看看你們的情義究竟如何了。」

男人輕蔑一笑,背手持劍,一躍於屋檐之上。

「今日能不能救這座城,就看你們抉擇了。」

面具之人絲毫也不戀戰,將手中劍直指蒼穹,一團寒光匯入禁陣之中,已經開始運轉的陣法加快了速度。

而在這時,祝遙光也翩翩落下,站在地面仰頭望向半空,神情有些嚴肅。

「這個陣無法摧毀,若是要強行毀陣的話,恐怕只會兩敗俱傷!」

她將身稍轉,搖搖頭:「如今看來,只能夠將這個陣法限制於城主府之中。」

祝遙光的語氣一頓,接著露出猶豫與不忍的神情。

「只是這樣的話,整個城主府恐怕會無人生還。」

季羨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他正要追上那面具之人,卻發現對方似乎早已消失在原地,徒留一個隨風飛揚的紙人在屋檐之上。

又是紙人之術!

鶴春山靜靜望著屋檐上飄舞的紙人,扭過頭,開口打斷了季羨的話。

他抬眼,目光悠悠掠過季羨的臉:「季公子,此人對你們這麼熟悉,你沒有一點懷疑嗎?」

季羨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僅是了解我與師姐的招式,這仙門之中,不少人都知曉,如何去懷疑?」

鶴春山只是掃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扭過頭走向禁陣正下方,頭頂源源不斷的血氣開始四溢,若是放任不管,恐怕後患無窮。

「你剛剛說的,功德那個是什麼意思啊?」

沈平蕪眸色狐疑,整個人化身為好奇寶寶,歪著頭湊在鶴春山的身邊,追問不斷。

「你的功德為何會被人偷走?」

鶴春山沉默不語,只是靜默地望著頭頂巨大的血陣。

他本想一個人好好思索一下,奈何身側一直有一隻小麻雀嘰嘰喳喳。

正當沈平蕪又一次伸著腦袋湊了過來時,男人微涼的指尖抵在她的額頭上。

「安靜些。」

沈平蕪捂著額頭,嘟囔了一句。

我這是關心你,你懂不懂!

「不過,你對這個有什麼想法嗎?」沈平蕪琢磨了一下,那個面具之人當真是詭計多端,將凡人性命視為螻蟻。

一人的命與一座城的命。

這二者究竟哪個更重?

祝遙光為此頭疼不已,可季羨卻皺了下眉:「他甘願放棄這個禁術嗎?明明只需要一步便可以獲得無上法力了。」

更何況,一旦煉祟開啟,便再無回頭路可以走。

那個面具之人又為何會甘心將其拱手相讓?

望著陣眼的沈平蕪靈光一閃,驀地站起身匆匆跑到祝遙光與季羨的面前。

「錯了錯了!煉祟的陣眼不在城主府!」

沈平蕪聲音有些發抖,卻還是強裝鎮定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人的祟氣,與妖的祟氣,何者更能做補?」沈平蕪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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