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著鶴春山的陰陽怪氣,沈平蕪先是一怔,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就只看見怒氣沖沖離開的鶴春山。
屋內只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她。
接下來一段時間,沈平蕪只要一湊過去和鶴春山說話,男人便會默不作聲地轉過身,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這日,沈平蕪像往常一樣坐在大堂內等著說書人再次登場。
祝遙光與季羨也坐在散座上,順便分享一下這幾日打探出來的情報,三人一抬頭便看見披著黑袍的說書人緩緩登場。
沈平蕪僅僅是抬頭掃了一眼,便覺得有些奇怪。
那抹黑在奢靡的戲台上顯得尤為突兀,往日裡說書人分明都穿著青白色衣袍,因為百寶樓鍾少有這般沉悶的顏色。
沈平蕪與祝遙光互相對視一眼,輕輕移動著位置,將身子面向正前方的說書人。
一個小巧的紙人從沈平蕪的衣袖鍾探出頭來,那紙人搖搖晃晃嘴角緊繃,一副生氣的模樣。
這是沈平蕪這幾日學會的紙人術,可以將紙人注入靈力從而協助獲取信息。
「你這紙人怎麼看上去不高興?」祝遙光側頭掃了一眼,有些好奇地問道。
被問住的沈平蕪神情一僵,隨後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因為他名字就叫不高興。」
坐在沈平蕪一側的鶴春山把玩著腕間的鬼玉,似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臉卻始終朝著沈平蕪的方向。
祝遙光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紙人取名字的,她抿唇輕笑了一聲,接著打趣道:「倒也是個有趣的名字。」
那紙人搖搖晃晃飄在半空中,在人群中穿梭著,悄無聲息地附在了說書人身上。
戲台上,說書人喝了口茶水,悠悠講起故事的結尾:
「那負心之人為了權利背叛了鮫人,將鮫人一族情報出賣給了當今皇帝,以此來換取利益,唯獨懇求皇帝留下那一隻鮫人。」
「他妄圖將鮫人圈養在自己的府邸,可鮫人生性便只喜自由,因為愧對族人幻化惡骨,終究成魔。」
一語畢,台上說書人站起身鞠躬,台下賓客安靜無聲,直至清脆的杯盞聲響起,台下人這才如夢初醒,議論紛紛。
「要我說,那權臣也當真是該死!」
「對啊,又是辜負公主又是辜負鮫人!像他這種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祝遙光與沈平蕪互相對視一眼,二人雖然沒有什麼交流,但是卻能夠從對方的眼神中明白意思。
果然,如沈平蕪猜想的一樣。
這個台上的說書人似乎知道某種內幕,並且妄圖將這個內幕告知於皇城百姓,好叫流言四起。
說書人看向台下一處角落,恰好與其中一人對視上。
只是那人眸底黯淡無光,面上不顯,宛若高山流水不露聲色。
鶴春山從台上抽回自己的「視線」,重新把玩著腕間的鬼玉,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唇角勾起一絲笑,心情變好。
沈平蕪分了一半的精力在鶴春山的身上,自然也沒有錯過男人唇角的那抹笑。
自從那日鶴春山氣沖沖離開之後,沈平蕪再怎麼湊他面前講話,他都沒有搭理過自己。
「你在笑什麼?」
沈平蕪覺得還是得自己主動出擊,她認為鶴春山一定還是在生自己的氣,因為自己耍流氓將他強吻了。
對此,沈平蕪也心懷愧疚。
「我知道錯了,這都幾天了還沒有消氣嗎?」
鶴春山唇瓣上的傷疤已經癒合,仿佛那一日的吻痕只是沈平蕪的錯覺。
「想到有趣的事情便笑了。」鶴春山眸子轉了過來,將沈平蕪捏著的衣袖給抽了回來,「不像某些人想到什麼就認錯什麼。」
這話說得怪拗口的,沈平蕪聽著也覺得拗腦筋。
她俯身趴在桌上,側頭看向台上已經準備離場的說書人,一時間又坐直了身子。
她與沈平蕪互相對視了一眼。
二人心照不宣地跟了上去,將還坐在桌上的鶴春山與季羨丟在原地。
季羨作勢就要跟上去,卻被祝遙光制止,只得重新坐回位置上,看著把玩鬼玉消遣時間的鶴春山,忍不住開口道:
「真看不見了?」
這是季羨的第一句話。
「你與沈平蕪又在鬧什麼彆扭?」這是季羨第二個問題,一提起這個問題,他嘴角撇了撇也有些不悅。
季羨攤手,「你與她吵架,她便來和我搶祝姐姐,你活了幾千年的人不能讓一讓她個丫頭片子嗎?」
鶴春山聞言,冷笑一聲。
接著,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季羨的錯覺,他竟然從中還聽出了一些委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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