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具摸上去手感細膩,也不知祝遙光付出了多少精力,就連面具上的小狐狸圖案都栩栩如生。
沈平蕪一拿到便愛不釋手,她將面具扣在臉上,背過身想要摸一摸後面的絲帶,溫熱的手指卻摸到了冰冷的手指。
來人身上帶著凌冽的寒意,宛若一柄舉世無雙的修劍,可偏偏此刻故意放柔了神情,只是好奇地扯著沈平蕪腦後的那絲帶。
沈平蕪只是一回頭,就對上了鶴春山那雙失了光澤的眸子,以及他身後同樣面容激動的季羨。
「你怎麼在這?」
沈平蕪一怔,鶴春山卻沒有絲毫意外,骨節分明的手指纏上那粉白的絲帶,低頭認真。
身後的動靜瞬間驚動了祝遙光。
祝遙光望著驟然出現在她們二人身後的男人,面露凝色,手中劍光乍閃,似乎只要鶴春山再有下一步動作,那把劍便會直接出鞘。
「等一下等一下!」
沈平蕪雖然一驚,但是望著不知何時跟過來的鶴春山,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同祝遙光解釋,只得趕忙擋在男人身前。
「祝姐姐,這個是自己人,自己人!」
祝遙光將信將疑地盯著鶴春山,隨後直直望向季羨,似乎在確認。
在看見季羨也認真點頭後,這才將腰間已經半出鞘的劍收了回去。
「既然如此,多有得罪。」
祝遙光的話音剛剛落下,沈平蕪只覺自己身側似乎刮過去一股強風,一道看不清身形的影子奔向祝遙光。
那是季羨。
沈平蕪長舒一口氣,扭過頭對上鶴春山,忍不住扯了扯對方的衣袖:「你來這做什麼,你又看不見?」
鶴春山憑感覺摸索著將手中的絲帶打了個結,在聽見沈平蕪這一句話後勾了勾唇角。
接著,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俯身。
「怎麼?你擔心我?」
魔頭語調微揚,聽上去似乎心情大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句話叫眼前的沈平蕪瞬間紅了臉頰。
沈平蕪覺得自己當真是病了。
她激動地退後兩步,將手背貼在面具上,扭過頭不去看鶴春山。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好在,鶴春山只是想著逗弄兩句,並沒有逮著沈平蕪不放,他轉過身朝著中年男人的方向走去。
在越過沈平蕪身側時,丟下一句,「我不過是來找人算帳罷了。」鶴春山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只是恰好與你們撞見。」
與祝遙光交談的季羨嘴角抽搐兩下,他本來不過是單純想看看魔頭究竟想要去哪裡。
誰知一出門,鶴春山就跟開了天眼一般,步步緊跟在沈平蕪的身後。
就這樣,還說只是恰好路過?
季羨表示沒有人會蠢到相信這種滑稽的說法。
他這麼想著,還想要委屈巴巴地控訴一下祝遙光的單獨行動,就聽見身後的兩人傳來一陣驚嘆。
沈平蕪訝然:「原來如此,那也真是太巧了!」
季羨:
好吧,鶴春山既然敢這麼說,沈平蕪也敢這麼相信。
這個中年男人的步伐很快,沈平蕪等人也沒有辦法過多地閒聊,只得先跟上去再說。
巷子越來越寬敞,一行人走了許久。
沈平蕪看了看還沒有盡頭的走道,有些震驚:「這巷子是沒有盡頭嗎?」
走了這麼久,恐怕此時她們都不一定在皇城裡了。
淅淅瀝瀝的水聲越來越響,四人的位置從一開始的祝遙光打頭陣變成了鶴春山走在最前方。
而沈平蕪緊跟在其後,祝遙光與季羨則選擇殿後。
走了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巷子的地面開始變得潮濕,淺灰色的地面被某種液體打濕,聞上去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沈平蕪皺了皺眉,剛想要給自己掐個屏息訣,只是還未來得及抬起手,一團白光便從鶴春山的頭頂緩緩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股腥臭味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只有那股讓人心安的沉木香。
鶴春山頭都沒回,只是走在正前方。
沈平蕪猶豫了一下,接著湊近到鶴春山的身後,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個屏息訣我自己也會了!」
沈平蕪本來想表達的意思其實是,自己是有在好好學習功法秘籍上的內容,並沒有過於划水。
但是鶴春山的步子一頓,扭過頭看向眼前的少女,面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彆扭,他淡淡開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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