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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瞎了嗎?」

鶴春山懶得再開口,似乎是真的累了。

他闔上眼眸,繃緊的唇線平直。沈平蕪見狀也識相地扭過頭去,從兜里掏了掏,將先前鶴春山交給自己的古書一本接著一本往外搬。

很快,厚厚的一摞書堆在了沈平蕪的面前。

沈平蕪其實很討厭看書,只要一拿起書就覺得頭昏眼花,可今日的她倒是一反常態。

鶴春山就算是看不見,聽著她那邊的動靜也知道她在做什麼。

在看書嗎?

鶴春山稀奇地挑了挑眉,他再次閉上雙眼,內力在源源不斷地開始運轉,陰山君下的歡憶酒並不是普通的藥。

鶴春山乃是魔物,世間少有藥效能夠對他起作用,可偏偏陰山君下的歡憶酒能對他造成影響。

滴答——滴答——

屋外似乎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叫沈平蕪有些煩躁,她嘟囔了一聲。

最後,像是忍無可忍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

早知道睡覺前就將門給關上了!

床榻上的少女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眼睛都還沒有睜開能就朝著印象中門的方向走去。

只是還未等她走出去幾步,腳邊突然被一個東西給絆倒,接著整個人朝著地面倒去。

這下,沈平蕪昏沉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瞌睡蟲一下子被嚇飛了。

「我去!」沈平蕪下意識緊閉著雙眼。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沈平蕪覺得自己似乎倒在了某個柔軟的被褥中,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耳邊突然出現了一道青澀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應該處於變聲期的時候,聲音裡帶著些許沙啞,又含著稚氣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澀。

「哎呦,阿蕪你這是做什麼呢?」

沈平蕪撐著地面的手臂僵住,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在她身側,有一個同樣睡眼惺忪的少年盤腿坐了起來,剛剛睡醒的模樣,就連腦袋上都還翹著呆毛,烏髮也亂糟糟一片。

身上穿著的猩紅色勁裝,赤裸在外的手臂肌肉微微隆起,但是又不過分突兀,帶著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

瞧著應該是夏天,不然也不會穿得這麼涼爽。

沈平蕪仔細看著那人的穿搭,大腦飛速轉動著。

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默默抬起頭,將視線從那人的穿搭移到了臉上面。

在看清楚那少年的臉後,她的瞳孔緊縮——

那是一個半大的少年,約莫才十五六歲,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稚氣,劍眉星眸,宛若皓月當空般亮晶晶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沈平蕪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否則,眼前怎麼會出現一個與鶴春山極其相似的少年?

賀春山揉了揉眼睛,坐直著身子看清楚究竟是誰踩了自己一腳後,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他一邊往邊上倒去一邊喃喃道:「阿蕪你別打擾我偷懶,師父上午才叫我負重跑了十五公里。」

沈平蕪面無表情地重新將眼前的少年給搖了起來,「你叫我什麼?」

這麼噁心的稱呼,沈平蕪記得自己似乎曾經也從鶴春山的口中聽到過。

該不會是鶴春山故意捉弄自己造的幻境吧?

想到這裡,沈平蕪晃著賀春山的動作越發堅定起來。

賀春山再次睜開眼,眼皮子直打架,望著盤腿坐在自己對面的阿蕪,他好脾氣地抬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好了,你別鬧脾氣了。」

「晚些時候,我叫小廚房做你最愛吃的紅豆糕好不好?」

沈平蕪席地而坐,盯著眼睛都快睜不開的賀春山,想要義正言辭地開口好好質問一下他。

自己可是最討厭吃紅豆糕了,這要不是捉弄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可就當她想要開口的時候,喉間卻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一般,竟然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她意識到不對勁,抬手摸著自己的脖頸,即使再怎麼努力想要開口說話,可偏偏只能夠發出含糊不清的擬聲詞。

賀春山被沈平蕪這麼一折騰,本來濃重的睡意也漸漸淡去,他懶洋洋地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絲毫不在意自己勁裝向上滑動,露出了少年所獨有結實清瘦的腰腹。

沈平蕪下意識瞥了一眼,突然覺得心中有些罪惡,望著賀春山那張比魔頭稚嫩不少的臉,她心虛地默默移開視線。

夏日蟬鳴喧囂,屋外火辣的陽光透過窗台投在鋪著毛毯的地面上。

沈平蕪站起來才意識到自己此時正身處在一間裝修典雅的屋子裡,四周掛著的輕紗在陽光下宛若水波一般,隨風拂動。

屋內沉木的香氣裊裊,方才自己躺著的地方便是一張寬大的木窗,柔軟的床褥鋪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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