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蕪想也不想就抬腳踩上了桌子,看著地面上那黑漆漆一片的液體皺了皺鼻尖:
「這是什麼?看上去好噁心!」
地面上流動的液體終于思考到:沈平蕪應該是踩上了桌子,竟然開始緩緩順著木桿往上爬去。
頭頂上也傳來悉悉索索的東西,就好像是有什麼蠕動的東西,在自己看不見的角落伺機而動。
沈平蕪一時間兩面受敵,眉心直跳。
「你們,你們別過來啊!」
液體表面開始出現細密的觸手,眼見著有觸摸到的趨勢,沈平蕪用手指了指地上那有思考能力的液體。
「你們別逼我啊!我有法子對付你們的!」
那粘液冒了幾個泡,似乎聽明白了沈平蕪的意思,只是向上攀爬的速度更加迅速,已經瀰漫到了桌子表面。
「好好好!」
眼見那液體即將又一次觸碰到自己,沈平蕪猛地朝著半空中跳去,整個人雙手雙腳一同抱住了漂浮在半空中的某人。
這下,粘液是徹底傻眼了。
任憑他們如何侵蝕這間屋子都沒有辦法觸摸到沈平蕪的一片衣角。
「我都說了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沈平蕪扒著鶴春山的脖頸,還探出頭狐假虎威道:「有本事你們憑空上來啊!」
受到挑釁的粘液只能原地冒了幾個泡泡,壓根就拿這個飄在半空中的人一點法子沒有。
被噁心得不輕的沈平蕪鬆了口氣,內心的厭惡與恐懼一同散去,她看著漸漸褪去的粘液搖頭。
「我看你們四書五經少了兩本。」
遭受打擊準備撤退的粘液:?
「沒有詩禮啊?」
鶴春山原先緊繃的唇角突然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他彎唇側頭,恰好冰涼的唇瓣不經意擦過了沈平蕪發燙的耳廓。
那觸感,一時間叫本來都心思各異的兩個人瞬間鴉雀無聲。
沈平蕪深呼吸了一下,剛剛從鶴春山的身上跳了下來,轉過身想要去看看那粘液的源頭時。
從黑暗處緩緩走出來一道高挑的人影。
謝恆陰沉著一張臉,喜慶的婚服在他身上卻顯得尤為陰鬱,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人前那滿面春風的神色。
相反,眉眼間壓著的陰翳,赤紅的眸底就好像是沈平蕪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
「他是誰?」
謝恆直挺挺地看過來,視線徑直地望向鶴春山的方向,卻只能夠看見一片虛無。
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他方才分明看見了沈平蕪懸浮在半空之中,那架勢絕對不是簡單的法術能夠達成的。
「關你什麼事?」
沈平蕪默默後退了一步,看到謝恆那般陰翳的模樣,頓時有些心驚。
強大的第六感告訴自己,謝恆似乎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會充滿了憤怒,就好像是無意中撞見了偷腥的娘子私會他人一般?
沈平蕪被自己腦海里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謝恆身後的觸手開始一點一點朝著那塊空氣移動過去,可臉上的神情卻漸漸恢復平靜,他略帶歉意上前。
「我不是都說了,叫你在靈泉那等著我嗎?」
「待到我完成凡間的事情,我自然會去找你的。」
他語氣親昵,想也不想就伸手想要理一理沈平蕪落下的烏髮,只是指尖還未來得及觸摸到沈平蕪的臉頰。
方才放出去的觸手便傳來灼熱的痛感,讓他面部扭曲地後退半步。
沈平蕪也藉此機會往後又退了半步。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此時的場景著實有些詭異了。
鶴春山徒手捏碎了那幾根被謝恆放出去試探的觸手,面容冷峻,眉眼陰沉。
「你身側果然還有其他人。」謝恆的話很篤定,他清晰地能夠分辨出此次的疼痛與前夜的一模一樣。
可這間屋子之中分明只有兩人。
無數根觸手驀地飛舞出來,像是在不斷擠壓著屋子裡的空氣一般,充斥著整間屋子。
唯獨在沈平蕪身側的地方,觸手只要一觸及到就會傳來灼熱的疼痛之感。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沈平蕪又往鶴春山的方向湊了湊,警惕地看著發瘋的謝恆。
感受到沈平蕪微微顫抖的手拽住自己的衣角,鶴春山原先陰翳煩躁的心似乎又一次平靜。
他抬眼隔空虛虛地與謝恆對視上。
「你與他應該沒有任何關係吧?」鶴春山垂眸,纖長的尾睫翹起,語氣里卻沁著一股寒意。
他的手虛虛地搭在沈平蕪的後頸處,粗糙的指腹像是在撫摸小貓一般,有一搭沒一搭地擦拭著那塊肌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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