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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乾的嗎?」

沈平蕪壓低聲音詢問道,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些黑衣人的死恐怕和自己身邊這個人脫不了干係。

鶴春山這個人正邪不分,沈平蕪也拿不準他會不會對祝遙光和季羨下手。

「嗯。」

沈平蕪一行人已經越過了那堆屍體,進入山中,祝遙光還在和季羨談論著究竟是什麼樣的妖魔能夠干出這般血腥殘暴的事情。

沈平蕪一邊聽著一邊踩著腳底下的松雪,隨後她悶悶地問道:「為什麼?」

「想殺便殺了,邪道還需要理由嗎?」

鶴春山聲線沒有一絲起伏,仿佛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卻不料下一秒,沈平蕪將脖頸處的鬼玉給扯了下來。

「是因為這枚鬼玉嗎?」

第7章 我幹什麼了就罵我嬌氣?

鬼玉,乃是惡骨之上幻化而成的玉石,祝遙光提及之時,視線還頻頻落在沈平蕪脖頸處的玉石上。

既是惡骨上幻化而成,必定承載著惡骨生時所帶的血與痛,顏色越純粹,所遭受的痛苦更多。

沈平蕪聽完後,突然覺得自己脖頸處所佩戴的這枚玉佩如燙手芋頭般,她突然想到昨夜鶴春山一身血腥氣息回來的模樣。

如果這個鬼玉本就是屬於他的呢?

沈平蕪覺得自己收著有些不太好,於是重新將這枚鬼玉遞給鶴春山。

「這東西我不能要,即使換再多靈石也不能換。」

鶴春山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分明一副貪生怕死,貪戀錢財的模樣,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低聲笑了一下。

「不要的話,就丟了吧。」

沈平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鶴春山。

鶴春山收回自己的視線,他從不在乎這種東西,在他眼中,這承載著生前血與痛並不是值得紀念的東西。

他不過只是不喜自己的東西落入雜碎的手中罷了。

沈平蕪見鶴春山當真沒有再拿回去的心思,頓時對著這枚鬼玉也犯了難。

不過她還是將那枚鬼玉先收了起來,隨後跟上他的腳步。

「你想好什麼死法了嗎?」

鶴春山聽她這話,臉上不再是冷淡的模樣,眼底還隱隱有些期待。

「你覺得我適合什麼死法?」

你問我我問誰?

鶴春山想了想,視線落在沈平蕪的身上,掃過她的瘦胳膊瘦腿,沉吟片刻後道:「等你有佩劍後,拿佩劍吧。」

這是沈平蕪第一次和人討論死法,尤其是和當事人。

她面上划過一絲古怪的意味,倒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點點頭嚴肅道:「那還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鶴春山聽後,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後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徑直地遞給沈平蕪,微挑眉梢用眼神示意她試試看。

劍身上的紋路此時變成了血紅色,像是還沒有完全將沾染的血跡吸收乾淨,僅僅是遞到沈平蕪的面前,她都抑制不住地想往後退。

走在前頭的祝遙光和季羨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尤其是聽覺靈敏的季羨。

他蹙眉回頭,聲音裡帶著一絲冷冽:「有劍鳴。」

僅僅是簡單的三個字,就叫沈平蕪嚇了一大跳,她趕忙擺擺手,示意鶴春山趕緊收回去。

「阿蕪?」

沈平蕪趕忙假裝看不見鶴春山一樣,快步走到祝遙光的身邊,臉上掛著甜甜的笑:「祝姐姐,快走吧。」

季羨瞧見沈平蕪那笑,忍不住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刺沈平蕪,而是扭頭朝著前面探路。

直到一行人快要來到靈泉入口的時候,沈平蕪這才緩緩鬆了口氣,心裡卻感覺有些疑惑。

不是說只有自己能夠看見這魔頭嗎?為何季羨也同樣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

難道這就是強者之間的互相共鳴?

沈平蕪還沒來得及多想,她跟在祝遙光的身後還沒有一臂的距離,就聽見腳底下的雪發出細碎的破裂之音。

「等等——你們覺不覺得有些太過於順利了?」

沈平蕪猛地停下腳步,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拉過祝遙光的衣袖便拽著不讓她再往前。

恰逢此時,在季羨腳下邊緣的地方,原本還綿延不絕的山路頃刻之間像是發生了動盪,竟然直挺挺地凹陷了下去,激起萬丈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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