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中傳來一陣呼喊,好像是由一位了不得的人走上舞台。
緊接著調節氣氛的主持人對著話筒大喊,點燃現場的氣氛:「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睦先生!」
春意然撐著頭往舞台看去,一位同樣帶著面具的男人走到舞台中央,氣質優雅地對著觀眾席鞠躬,但目光——卻第一個落在她身上。
春意然一怔,閉上眼搖了搖頭拿著果酒又抿了一口頭有些暈……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男人接過話筒,冷冽的聲音傳入春意然的耳中,有點熟悉。
「今晚的表演,我會邀請在坐的各位中的某一位……與我一起完成。」
話音剛落,眾人沸騰,觀眾席舉手一片。
春意然卻再次感受到男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抬眸的一瞬間,燈光傾瀉而下,在昏暗的環境下顯映出她的身影。
四周安靜,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那就請這位女士上台與我一起吧。」
掌聲響起,春意然有些不知所措,轉頭向許疏雯求助。
場上的男人看出她的意圖,邁步朝她靠近,直至春意然跟前,春意然乾脆開口拒絕:「抱歉,我……」
「別怕,我會帶著你的,就當是……」男人的語氣明顯比在台上將溫柔,對春意然伸出手,「給我個面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眾人的目光全落在二人的身上,男人見春意然沒再繼續拒絕繼續說道:「兩分鐘就好。」
春意然處於蒙圈的狀態,兩分鐘……也不是太長,便點頭答應,不過沒有將手放到男人的掌心,想邁步扶著不遠處的欄杆。
誰知剛一邁步,腿一軟,男人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的身體:「沒事吧?那你不用上台了,就在這等我吧。」
春意然應聲輕手將男人推開,坐回位置上。
男人也沒動,就待在春意然座位面前的場地,示意音樂響起。
這熟悉的音樂再次與記憶重疊——是她高中跳的那支舞。
一曲舞畢,男人不知何時從衣服內取出一隻包裝好的玫瑰花遞給春意然,隨即摘下他的面具。
春意然一驚整個人愣住,沒有接過男人遞來的玫瑰花,就連身後的許疏雯也酒醒了些,湊到二人身旁壓低聲音:「蕭梓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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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結束,場中有不少人都湊到蕭梓睦身旁來合照,春意然見時間不早帶著許疏雯擠出人群:「雯雯,我們回學校吧……我頭好暈……」
「不著急~」許疏雯貼著春意然的耳畔,「我找人來接我們了~」
「誰啊?」
春意然剛說出口,身後傳來林舟勛的聲音:「許疏雯小朋友。」
許疏雯聞聲望去露出笑顏,對林舟勛招了招手:「林舟勛!」
春意然一驚,拉著許疏雯,小聲開口:「你說的朋友居然是他?!」
許疏雯有些疑惑,醉酒讓她腦子都轉得慢了些:「怎麼……你們認識嗎?」:
「不是……」春意然不知道怎麼解釋,直到看到林舟勛後頭跟著周知欲,她的大腦當場宕機。
周知欲在不久前剛進來看到不遠處的春意然也是跟女孩現在的表情一樣,完全沒有想到林舟勛說的女孩就是許疏雯。
場館內落數千片花瓣,其中一片掉落到周知欲手中,這樣的畫面與記憶重疊,原來獨舞的……是當初那個給春意然送花的小孩。
許疏雯看到周知欲倒是有種不稀奇裝稀奇的感覺在:「欸,學長也在這。」
見周知欲點點頭,林舟勛解釋道:「周知欲是我的朋友。」
「天啊,這也太巧了……」許疏雯趁著說話的時間已經湊上前攬住了林舟勛的胳膊,「林舟勛……我好暈……」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林舟勛攬著許疏雯的腰先行離開,「周知欲,她朋友就交給你了。」
春意然也沒多說,她知道許疏雯想跟林舟勛獨處,只是暈乎的不行,摸索著欄杆往外前行。
「意然!」蕭梓睦本想衝出人群留住春意然,怎麼料中這句話沒被春意然聽見,到是被春意然身後的男人捕捉到。
周知欲上前將人橫抱起,女孩本就紅的耳根蔓延到臉頰上,有些抗拒:「周知欲……你放我下來……」
「不想我在這親你就別說話。」周知欲低聲警告,抿唇克制住自己想要親下去的衝動。
而這樣的舉動在蕭梓睦眼中,好不容易泛起的星辰全部暗淡下來。
他認得這個男人,當初舞台下隱藏在晚會觀眾席內的耀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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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欲安頓好春意然還沒發動車輛,車內異常安靜,春意然想忘記的委屈再次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