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陛下?」青燕關切地問著,她看向許凌,往日的許凌雖也沒什麼表情, 但雙目炯炯有神, 讓人不敢輕視,而今日的許凌, 目光渙散,整個人如泄了氣一般,輕飄飄地飄在路上。
許凌將信遞給了青
燕, 青燕接過, 讀完之後如遭雷劈:「這, 這難道是將軍寫的?」
「在她案上。」許凌終於開口,聲音也沒了不再似往日中氣十足。
「沒有署名。」青燕四下找了一番,這兩封信都是訴說自己在宮中悽苦,表達對對面之人的愛慕之意, 應是還未來得及寫上名諱。
「啊!奴婢想起來了!」青燕輕叫了出來,「將軍今日回來時,與奴婢說在京中見著了兩個『故人』,會不會和這件事兒有關?」
「故人……」許凌終於稍稍提起了一點精氣神,那件被他刻意塵封在記憶中的往事橫衝直撞,再次重回到了許凌心頭。
「許晉辰。」許凌斬釘截鐵,「是他派人來燕,與蕭子客接頭,蕭子客方寫這信,打算托那二人給許晉辰帶回。」
「怎麼……怎麼就確定是太子殿下了?」青燕一時沒跟上許凌思路,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怪到了許晉辰身上,如今的許晉辰可還在禁足。
「當年就該殺了他。」許凌懊悔道,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今日就報復在了他自己身上。
「這種信,他只會寫給許晉辰。」許凌手下用力,青燕忙把信抽了出來,輕輕地送回了案上,又走了出來,「您要是把信弄壞了,豈不是將軍是知道咱們偷看他的信了。」
「他如今在宮中除了孤舉目無親,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許凌氣頭之上,冷冷說道。
青燕笑道:「話是如此,但您敢嗎?」
反正她是不敢,蕭小河折騰人的手段在京中時她就有所領會,她是寧願得罪十個蕭天啟,也不想得罪一個蕭小河。
空氣變得安靜下來,夏日的風都帶著熱氣,深藍如海的天空與白黃相接的彎月懸掛在二人頭上,一股深深的惆悵環繞在二人周圍。
「沒想到啊,陛下,唉。」青燕欲言又止,「那您如今打算怎麼做?」
一說到次數,許凌的眉眼間升起了一股許久未曾浮現過的戾氣,青燕渾身一抖,心中慌亂起來。
許凌這幅表情她太熟悉,她怕許凌一怒之下直接打去大楚,這就違背了蕭小河的計劃,會將二人越推越遠。
或是將那送信二人殺掉,蕭小河得知後必大怒。
再或者將蕭小河囚禁,日日折磨……青燕驚恐地看著許凌,她抓住他的衣袖道:「陛下冷靜啊!」
「孤很冷靜。」許凌沉聲道,「他如此做,就已料到後果,孤會讓他付出代價。」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啊陛下!」青燕聲嘶力竭地阻攔,「將軍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您若行強硬之舉,必會兩敗俱傷!」
「孤意已決。」
「陛下……」
「莫要再勸。」許凌轉身,背過青燕,他的聲音變得遙遠,卻又一字不落地傳到了青燕耳中,
「她想出宮送信必然會尋你幫忙,孤會模仿信上字跡令作一封,你暗中將兩信相調。」
「……?」青燕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就是陛下想出來的報復之法?」
她長舒了一口氣:「您早說啊,害得奴婢白白擔心一場,奴婢還以為……」
青燕怕不小心給許凌提供了思路,止住了話頭,拍拍胸脯:「您放心,交給奴婢!」
許凌抬腿離去,不帶半分留戀,青燕向前看了看,又回首看了看蒼宮,只得跟著許凌回去。
*
蕭小河意識到許凌在跟她冷戰已是三日之後,她那日剛將信託青燕送到公孫府交給李尋梅,回來路上就聽見宮人議論的聲音。
「明妃娘娘不知怎的惹了陛下生氣,如今似乎失寵了,陛下這幾日都去的皇后宮中。」
「御前當差的元寶說,明妃娘娘昨日求見,陛下以政務繁忙推了呢!」
「我看明妃娘娘和氣得很,怎就將陛下惹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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