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公孫尛見過陛下！」公孫尛行著大禮。
許凌側目望了眼公孫嬈，並未接話，與公孫尛道：「起來罷。」
「今日情形如何。」許凌走到公孫尛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
蕭小河在街上鬧的事，已傳遍大燕，許凌不可能聞所未聞。
許凌先前在大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收集有用的情報之上，人際方面並不擅長。
楚國宗室中有何女人他一概不知， 至於接觸， 更是半點也無。
一是他深居簡出，難有機會，二是他得皇帝厭惡， 也無人敢靠近。
除了許妙安那種荒唐的出了名的， 其餘人脾氣秉性許凌一概不知。
只是今日這女子囂張做派實在出乎許凌意料，更是讓他極為不喜。
在如今關頭如此輕浮， 許凌這種不喜事端之人憑直覺感到了一絲不妙的勢頭，他隱約覺得，對方會給他惹出更多的糟心事兒來。
許凌眸色微寒， 看得公孫尛打了個寒顫。
陛下年紀輕， 身上那股拿捏人的勁頭卻不容人輕視， 難怪義父也道懼怕陛下，說陛下和先帝有著七分相似。
他不知何處惹惱了許凌，只得如實回答，爭取不讓許凌動怒：「回陛下， 臣今日已順利接到大楚使團，賢王年長，反應卻略有呆滯，祁連不愧得大楚皇帝寵信，比賢王得心應手許多，不過在臣面前還是敗下陣來。」
「你指的是讓楚國公主與昀陽公獻舞之事？」許凌反問道。
當青燕給他奏上公孫嬈的想法時，許凌並未反對，世人皆以為他與滿朝文武想法一般，想落大楚的面子，其實他的想法卻更為簡單。
公主獻不獻舞不要緊，主要是昀陽公，蕭小河既然出了主意想送昀陽公過來，註定不是想讓他過錦衣玉食的好日子的，給他點苦吃，許凌也喜聞樂見。
公孫尛頷首：「正是。」
「不過公主殿下倒是十分出乎臣和皇后娘娘的預料。」公孫尛說起蕭小河，話不住變得多了起來，「臣本以為楚國之人都和賢王一般，是柔心弱骨的，可那公主卻大不一樣。」
「先前陛下派臣去散播關於楚國的不義之舉，引起民憤，事到如今，已大獲成功。見楚國馬車駛來，百姓群情激昂，深惡痛恨，說的也儘是些不堪入耳之言。」
「可那楚國公主露面說鬧幾句後，百姓之間態度軟和許多，關注之處也從楚國挪到了楚國公主、昀陽公身上。說鬧尺度，極難把握，力小惹嗤笑，力大生反意，能讓人如沐春風，又不卑不亢的，也是是功夫。」公孫尛道。
他說完抬起頭後，發現的許凌的面色更差了。
公孫尛暗道不好，撲通一聲跪下來請罪：「臣可有說錯什麼？還請陛下明示？」
往年大燕的夏並不炎熱，即便是盛夏，也只是出一層薄薄細汗，可今年卻大不相同。
哪怕在如今清涼的大武安堂，跪在地上的公孫尛依舊熱汗連連，他又不敢
擦汗，只得聽到嘀嗒一聲，自己汗珠落地的聲音。
公孫嬈看了看公孫尛，又看了看許凌，再次低頭看了眼公孫尛，後對許凌道：「陛下，公孫大人可是說錯了什麼？」
「你方才在與公孫尛說什麼？」許凌答非所問，顯然並不想回答公孫兄妹倆愚蠢的問題。
他喜歡什麼樣的人許無人知曉，但他厭惡什麼樣的人，有眼睛的人都能窺得一二。
公孫嬈道：「臣妾與大人在商量將楚國公主與昀陽公的位置提到前面，如今是賢王、祁連與我大燕使臣在最首一處。」
「不必了。」許凌拒絕道，「按照禮法，也應是賢王等人居於最前。」
公孫嬈詫異道：「啊......臣妾，臣妾明白了，」
她本以為許凌接受和親，那就是對楚女懷有興趣，哪怕一分兩分，也必是存在的，可如今許凌的態度，倒像是自己多想了一般。
許凌抗拒的神色公孫嬈想不明白，一直跟在許凌身後默不作聲的青燕卻能隱隱明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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