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軍中如此情形,無一人相應,對陳元一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局面。
......
從天而降的意外讓陳元一不由得慌了陣腳,這一切被對面幾人看在了眼裡。
待陳元一走後,寂靜的角落裡再次傳來了交談之聲。
「這人是不是就是昨日從他京城來的陳大人?」矮子問向其餘二人。
光頭士兵咧嘴笑道,露出了缺了半個的門牙:「如此生的面孔,肯定是了。」
「也不知他與蕭子客有什麼深仇大恨,竟到軍中策反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矮子嘿嘿笑了兩聲:「他蕭子客剛來時,你不叫囂著早晚讓他滾蛋,如今有個大人物來助你,你怎反倒縮頭了?」
光頭士兵慘笑著指了指自己的一口爛牙:「再與他不對付,我怕賠的不僅是牙,而是這條老命了!」
三人在軍中數十年,曾跟在蕭監林麾下,如今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軍官,而此三人平生最大愛好,就是躲在角落裡痛罵蕭小河。
有時候罵的很了,連蕭監林也一併罵了去,全做宣洩。
今日也是如此,還未罵到行頭之上,就闖來了個陳元一,這反而讓三人失了興致。
甚至有些惴惴不安。
「你說——」精瘦士兵道,「咱們要不要告訴蕭子客去?」
「告訴他做甚?指不定回頭拿這個做把柄將你我三人一齊趕回老家!」矮子最先反駁。
反駁後幾人皆默不作聲,過了片刻,光頭士兵嘶了一聲道,「他可是陛下派來的人,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嗎?」
「蕭子客出事兒,不是正合咱們仨的願嗎?」矮子再次發聲。
此聲過後,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不然看在蕭老將軍的份上——」光頭士兵遲疑著開口。
他只說了半句,另外二人卻會意地互相注視著對方,剎那後,原先幾人站處已經空無一物,三人抬腿向外行去。
*
「當真直接進去?」鐵向襤與万俟已行至州府外,至今鐵向襤對蕭小河的命令仍感不決。
「咱們這樣進去,能查出個什麼?總不能直接問那姓任的為何栽贓將軍。」在鐵向襤的設想中,應當是身席夜行服,如羽衛軍一般日日潛伏探聽,發現端倪趁此追查,再將貪官污吏們一網打盡,而不是如今這般亮明身份,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況且從馬主人口中得知,與剛上任半年的巡撫不同,任纘祖在蘄州已任二十餘年,其根基至深,無論是各縣官僚還是各大商賈,都與任纘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說是一方土皇帝也不足為過。
此人曾是衛少焉門生,素有笑面夜叉之名,在百姓口中惡名昭著,卻無人敢拿他如何。
而且任纘祖身為一州之長,手中還拿著兵,尋常軍隊一律由他管控,只是蕭小河的伐燕之軍有些特殊罷了。
蘄州天高皇帝遠,這樣的人,想在他的地盤撼動他,對蕭小河來說都絕非易事。
也難怪馬主人那偌大家業會付之一炬。
據馬主人所說,自從頻頻加稅後,越發多的商戶聯名致書頂抗,本以為法不責眾,卻未曾想任纘祖會一家一家計較過來。
有些怕事兒
的,只得認倒霉,乖乖交著罰稅,繼續苟延殘喘,有些強硬的,如馬主人之流,則去尋巡撫,敲了鳴冤鼓,最後結局亦是淒楚悲切。
鐵向襤聽後十足觸動,心中又生起一鼓無力之感莫說這些百姓了,倘若是他,讓他癱上這事兒,他也不知道如何做。
整個蘄州皆是任纘祖的領地,逃也逃不掉,消息也遞不出去,除了認栽只得玉石俱碎,也未見能如願。
將軍到底想如何做?
鐵向襤猜不到,只知曉如若硬碰硬的話,怕是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蕭小河絕不會如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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