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給不了許凌什麼旁的,但至少能讓她舒舒服服地待著,如今蕭天啟這般欺凌之舉又與冷宮何異?
想到這,蕭小河加快了腳步,心中不禁念叨,許凌可莫要出什麼事兒。
第11章 許凌兩幅面孔震蕭三
蕭天啟邊同許凌拉扯,邊不知不覺朝著更荒僻無人處走去,出乎蕭天啟意料,與前幾日囂張的許凌全然不同,今日的許凌竟沒有反抗,反而順著他朝荒涼處行去。
蕭天啟心中喜不自勝,莫非傳言竟是真的!一無子嗣傳延,二無親眷幫扶,這樣的人饒是一時得志,也萬萬成不長久。
許凌定是料到了這一點,方才棄暗投明!
蕭天啟抬頭望了一眼面前荒涼破敗的屋子,這處本是胡氏居所,自從胡氏有孕後被接走後便空了下來。
想到這層,一股難以言喻的刺激激動之情充斥在蕭天啟的全身,他微微咽了唾沫。
「嫂嫂,大哥面上幽逸風流,但論起樣貌,還是我更具男子風範,我不過是名聲未有他大,否則這京中的姑娘們日日追捧的定是我了。」蕭天啟得意笑道。
許凌輕笑一聲,只是眼中只有寒意沒有絲毫笑意,但蕭天啟並未注意到這一點。
見著許凌笑,蕭天啟心中的把握更多了幾分,他邊笑邊伸出手準備撫摸許凌的臉頰。
可令蕭天啟未曾料到的是,他的手還未碰到許凌,便被「啪」地一聲脆響打落,這一掌用了幾分力氣,如被錘擊般脹痛爬滿了蕭天啟的掌背,這一掌徹底惹惱了蕭天啟。
「我敬你是個公主給你幾分面子,沒曾想你是個給臉不要的!」蕭天啟怒喝道,「一個被陛下厭惡的公主,還真拿自己做主人了?在這蕭家,我勸你還是守些規矩!」
「你算個什麼東西。」
許凌冷聲道,蕭天啟霎時覺得後背覆上了一層涼意,他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再如何也比你這個婦人強!」蕭天啟伸手欲抓住許凌的手腕,誰料許凌竟先其一步將其禁錮在內,蕭天啟神色大變,幾次掙脫不得。
「啊!」許凌手一用力,蕭天啟立馬慘叫出來,許凌和蕭小河的手段很是不同,蕭小河出手凌厲成風,而許凌卻如他人一般陰冷,蕭天啟覺腕處又辣又涼,其中難受滋味比平時受罰還要痛苦十倍!
誰知許凌突然鬆了力,神奇的是蕭天啟手腕的劇痛也隨之消散,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燕人果真血肉里流得都是荒蠻!蕭天啟邊唾罵邊後怕,幸虧來了這偏僻之處,否則被人瞧見自己竟不敵婦人,可成了天下笑柄!
正想著他余光中忽瞟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蕭小河與鐵向襤不知怎找到了這處,兩人朝著這邊逼近。
「三弟為何死抓著我夫人的手不放?」蕭小河走到二人面前,拍下了蕭天啟還未來得及抽回的手,滿臉不悅道,「爪子還不拿走?」
蕭天啟剛遭完許凌毒手又被蕭小河這麼一擊,當即跳著後退了兩步,開始狡辯道:「大哥可是誤會了甚麼,嫂嫂是我長輩,我不過與嫂頑鬧!」
「是我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蕭小河看許凌無恙鬆了口氣。
蕭天啟在一旁氣的牙痒痒,偏偏又一句也不能說,鐵向襤在一側也氣極,蕭天啟這哪裡是調戲許凌,更像是仗著胡氏的事兒耀武揚威,挑釁蕭小河。
許凌看了一眼蕭小河,一時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應了一聲。
「三少爺欺辱長嫂,若是傳到陛下那想必也不好聽罷。」鐵向襤冷聲道,「明日就是將軍與公主回宮謝恩之日,還請三少爺好自為之。」
見鐵向襤搬出皇帝,蕭天啟不見絲毫慌張害怕:「公主殿下饒是身份尊貴,但身上終究流著陛下最厭惡的燕人之血,再者太宗朝七公主、九公主,前朝十三公主,本朝長公主皆不明死於駙馬府內,也未見天家計較,如今又怎會因我一句戲言置氣?」
蕭小河心中哎呦了一聲,自己這個糊塗弟弟怎麼這時候這般聰明。
他這話說的屬實在理,能娶公主的,哪裡是一般門第,公主下嫁,說的明白些,那便是皇帝對宗門的安撫與愛拂,公主本身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明日大哥若是真的與陛下提這些,陛下惱的可不是弟弟,而是大哥。」
本來無甚麼大事,被蕭小河一提,罰,不值當,不罰,天家威嚴何在?
蕭小河也學著蕭天啟小人得志一般的笑容:「三弟道的有理,尋常人說自然是無用的,但你兄長可非尋常人。」
「三弟好生候著罷。」
說完蕭小河不管表情紛彩多姿的蕭天啟,只顧對許凌道:「娘子受驚了。」
「真是嚇壞我們公主了。」青燕與許凌跟在蕭小河後面向外走去,鐵向襤跟在最後,幾人相互交談,全然不顧身後的蕭天啟。
待到走遠後,許凌才道:「蕭天啟說的有理,為此惹惱陛下不值當。」
皇帝何等譎詐何許城府許凌最是明了,良善之人也註定做不到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