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蕭小河打了個哈欠,沒什麼形象地攤在了許凌面前,此刻的她三分真七分假,企圖這樣一覺睡到天亮以避免本該發生的顛鸞倒鳳。
為了裝的真切,蕭小河故意拉住許凌的手,打算再緩緩鬆開。
可誰知蕭小河剛拉上他的那一刻,許凌如被狂雷劈中了一般嗖地一下抽出了手,蕭小河微愣在原處。
蕭小河抬頭,她敏銳的發現了許凌眼中的嫌惡,這份嫌惡或許並非針對她,而是出於身體本能的保護,但這使自戀無比的蕭小河內心收到了重創。
她訕訕地把手放回原處,隨後心中又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憐惜。
她不似自己,一無功夫傍身,二無人可依,在冷宮中不知受盡多少苦楚才如今日一般敏感謹慎。
「罷了,娘子好好歇息。」蕭小河順水推舟道,「今日便先如此,為夫不急。」
蕭小河說罷嘆了口氣,佯裝失落。
看著一瞬間蔫了的
蕭小河,倒是許凌不自在了,甩開蕭小河只是本能反應,他厭惡一切男男女女對他的身體接觸,但......
聽到蕭小河的君子之言與他垂著腦袋的可憐模樣,許凌沉默了半晌,還是補充道:「我並非有意......」
「娘子不要解釋了,為夫都懂。」蕭小河一聽這話還了得,生怕許凌峰迴路轉,下一句便是可以圓房,她連忙開口堵住許凌的嘴,「我與娘子在此前從未見過,只憑一道聖旨定下姻緣,我雖瞧娘子歡喜,但於娘子而言,我畢竟是陌生外人,親近之事不如等你我熟悉之後再言。」
蕭小河把話說到這份上,許凌本該高興,可不知為何聽到那句從未見過時,許凌的心卻慢慢沉了下來,蕭小河的低語聲在他耳邊環繞,最後許凌冷著臉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未說出。
蕭小河看許凌的面色越發陰沉,心中腹誹不止,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真是讓她好生難辦啊。
但她向來是個自我排解能力優良的的人,許凌在深宮之中飽受苦楚,或許正因如此養成了陰晴不定的脾性,自己屬實不該與她計較。
蕭小河很想像現代電視劇中那樣彬彬有禮的把床讓給許凌,自己麻溜滾去地上,但她向來怎麼舒服怎麼來,只得把許凌推到了床里,自己盡最大可能地靠著榻邊躺下。
許凌渾身僵硬地躺在蕭小河身邊,獨屬大喜之夜的紅燭在許凌眼中飄動燃燒,奪目的紅充斥了他的滿眼。
他扭頭看到了蕭小河昏昏欲睡的背影。
罷了。
許凌悄然起身,吹滅了紅燭。
身邊人的呼吸綿長無比,這一晚比他想像的平靜許多。
他突然想到了蕭天啟,不自覺地微眯起了眼。
今日的風波怕是沒完。
第5章 入宮 蕭小河入宮謝恩邢夫人假意關懷……
蕭小河不怕許凌近身發現端倪,因為她知道許凌壓根近不了她的身,所以這一夜她睡的無比酣暢舒服,以至於第二日順理成章地睡過了頭。
按照本朝律,凡是駙馬公主嫁娶者,第二日公主似尋常婦人般與婆公敬茶,駙馬則需入宮謝恩,七日後再攜公主一同回宮,以謝天恩浩蕩。
而蕭小河睜眼時,許凌的身影已然消失,她的身邊只剩從窗欞射入的一抹燦金朝光。
上下浮動的光戳動著蕭小河的雙目,刺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眩暈之間意識被點點拉回,她揉揉雙目,徹底清醒過來。
「鐵向襤——」
蕭小河話音剛落不到片刻,一道身影破窗而入,身影主人鐵向襤正面色複雜地站在蕭小河面前,兩根粗短眉頭擰在一起,瞧上去欲言又止。
「怎一臉委屈?」蕭小河慢吞吞地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夫人呢?怎麼起如此早?」
「將軍你還好意思說!」鐵向襤恨鐵不成鋼道,「您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麼時辰了,您都快誤了進宮的時辰,少夫人自然去向老爺夫人敬茶,可不是人家少夫人起的早,是您起的太晚了!」
「著什麼急。」蕭小河不在乎地笑笑,隨即起床穿上官服外衣,她不習慣別人伺候,衣食起居都是自己做主,最多加個鐵向襤幫襯,「我不就遲了片刻,陛下還能砍我腦袋去?」
她撫摸著手中衣裳的面料,心中不由得感慨起來,哪怕從嬰兒時期她都來至古代世界,常常也會有彷徨之感,只有在摸到這般軟緞府綢時,手上傳來的細膩觸感才如舊鐘一般聲聲敲擊提醒來落在良久,時異事殊。
鐵向襤對蕭小河這般輕浮態度早已熟悉卻又不免語塞,他生得便是一臉正派,做事也如其貌般循規蹈矩、一板一眼,是個無比本分的老實人。
又因他老家偏僻苦窮,剛參軍時常被欺負針對。
按蕭小河的話來說,這便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沒有操練的閒暇,鐵向襤常被一群老兵圍著踢辱扑打,老實人鐵向襤哪裡敢反抗,只得默默受著,明明未上戰場,卻弄了一身淤青傷痕。
鐵向襤第一次見蕭小河是趴在兵舍與訓場之間昏仄無光的小路上,背上的傷痛疼得他齜牙咧嘴,耳畔仍環繞著幾人的譏笑欺辱之聲,他至今不知那幾人叫甚,只知道一個帶頭的生得奇醜叫花子,還有幾個王五、李三亂喊的小嘍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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