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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這聲媽其實叫得很不順口,每次都別彆扭扭,薄軼洲聽得出來。

此時抬眸看過去,對上宋敏芝詢問的眼神,他握著她的手腕,調整姿勢坐直了些:「濱河公館。」

宋敏芝回憶了一下他所說的住址,片刻:「那地方不行吧。」

是好幾年前的房子,他自己住還可以,作為婚房有點不合適。

「亭湖的別墅讓小桉挑一套,」宋敏芝做主,「裝修一下搬過去。」

薄軼洲還沒放開她的手腕,向桉動了動,提示他,然而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沒理解她的意思,和她對上目光時,眉尾輕輕抬了抬,詢問的神情。

他回宋敏芝:「亭湖太遠,濱河公館在高新區,離我們兩個的公司近。」

向桉還在思考怎麼讓薄軼洲聽明白放開她,掙了兩下沒掙開,右手伸過去拍了拍他的手腕。

男人終於理解意思,鬆開她,向桉手收回,右手握著左手的腕子,轉了兩下。

飯吃到最後宋敏芝也沒放棄讓他們去亭湖的別墅住,說是結婚住舊房子委屈了向桉。

最後兩人都鬆口,說是亭湖的房子這兩天先挑了裝修著,住不住往後再說。

吃完飯,宋敏芝非要他們一起去亭湖看看,讓向桉選個房子,等挑完再往回回,已經是十點多。

兩人坐上車準備離開前,宋敏芝站在車旁,彎身對向桉說:「濱河公館的房子也老了吧,有什麼家具需要換你直接告訴我?」

說完斜薄軼洲一眼:「他不行,他沒我操心,不如跟我說。」

向桉做乖巧狀:「嗯嗯,好的媽。」

她一聲又一聲,比剛在飯桌上叫得順一點,薄軼洲左手扶在方向盤,微掀眼皮,從車內後視鏡掃了她一眼。

三言兩語又耽誤了一會兒時間,等車開上路,向桉扣好安全帶終於鬆了一口氣。

兩側車窗半降,空氣對流,正值夏暑,卷進來的風帶著絲熱氣。

薄軼洲單手扶方向盤,餘光掃到她的動作:「你如果嫌我媽煩不用多理她。」

向桉沒有覺得宋敏芝煩,她母親去世得早,和繼母關係一般,很少有女性長輩對她這樣噓寒問暖。

所以她沒有覺得不好,反而覺得很溫暖。

只是不知道宋敏芝知道了他們住的地方,會不會過來送東西搞「突擊檢查」,向桉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會,宋敏芝不像不打招呼就來打擾兒女生活的人。

半小時後,車開到向桉住的小區,向桉收拾東西下車,坐電梯到樓上,剛進家門,剛換衣服進到浴室,接到薄軼洲的電話。

她習慣洗澡也帶手機。

屏幕上的水擦掉,短暫停掉水流,接起來。

薄軼洲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你今天帶的資料落在我車后座了,你明天用不用,我給你送過去?」

經薄軼洲這麼一提醒,向桉想起來自己確實把文件袋放在他車上忘了拿。

從他辦公室出來時,文件帶套了袋子和那個裝衣服的盒子放在一起,前座放不下就放在了后座,下車的時候忘了。

薄軼洲還沒有到家,車停在路邊,抬腕看了眼表,折回去也就十分鐘。

向桉發梢的水滴在屏幕,她用毛巾擦掉:「你急嗎,過來送的話你可能要等一會兒。」

「不急,」薄軼洲說完又多問了一句,「你有事?」

聽筒傳來女人的聲線,因為浴室封閉,有不清晰的回音:「在洗澡。」

薄軼洲右手拿著手機遞在耳側,左手搭在窗框,屈指很輕地在窗柩敲了敲,末了,回她:「我等你。」

也沒說在哪裡等,兩人就這麼掛了電話。

因為薄軼洲的來電,向桉比平時洗得快了點,但再怎麼快,也要二三十分鐘,從浴室出來,干毛巾包著頭髮擦了擦,吹到半干,拿起手機聯繫薄軼洲。

「嗯?」聽筒那端男音沉沉,「洗完了?」

向桉把手機從耳旁拿下來,看了眼時間,從剛薄軼洲打給她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她一邊側頭,撥了撥半乾的頭髮,一邊往臥室外走:「洗完了,你在哪兒?」

薄軼洲從靠牆的姿勢站直:「開門,在你門外。」

十幾秒後,向桉打開門,看到人,微訝:「你一直站在外面等?」

「嗯,」薄軼洲把右手拎的袋子交過去,「你不是沒洗完嗎?」

剛洗完澡,女人身上穿著月白色的睡袍,下擺長至小腿,可能是因為出來見他,睡袍穿得非常工整,腰帶打結,領口也扯得靠上,只露出細白的脖頸。

頭髮沒有完全乾,發尾帶著水汽,搭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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