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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到幾句她很熟悉的評語,像是「簡存霖演戲也還行吧」、「誰敢相信他是個學院派」、「換個大公司就好了,真沒見過這麼不上進的上升期藝人」。

諸如此類,都是李曳在網絡論壇上#明星#、#簡存霖#等詞條里常常看到的內容。

她撕下一條麵包,聽到旁邊的女生說:「你知道嗎,那個導演名下十幾部電影,結果全是掛名的,真正到現場去拍的,一個都沒有!」

另一個女生捂住了嘴,小聲道:「啊?你說王塗野啊?」

第一個女生喝了口飲料,說:「哦,那倒不是,名字我不方便講,以後你就知道了。」

傾聽的女生似懂非懂,李曳也在一旁認真思考起來。

終於,李曳的牛角包吃完了,冰美式太難喝以至於實在喝不下了,她好像失去了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不過,出於好奇,她準備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去問問隔壁的兩個女生是不是簡存霖的粉絲。

簡存霖曾經這樣對李曳說:「網上的娛樂消息都很誇張,要注意辨別,不過,如果確認是粉絲言論,那就不用辨別了。」

什麼意思?

簡存霖表示:「粉絲說的更加誇張,一句也不用信。」

簡存霖說的未必是真,觀眾粉絲說的也未必是假,李曳打算親身探聽。

不過李曳始終沒有找到可以插話的時機,隔壁兩位女生聊得太暢快,話題一個接著一個,歡聲笑語不絕於耳,連一句話的縫隙也沒有。

店裡的客人越來越多,門口也多了些找不到座位的客人,李曳不能再等了,遺憾地起身離開。

剛走到下一個路口,衣兜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有電話打進來。

解鎖屏幕,來電顯示是「小真」。

簡映真的工作很忙,年紀輕輕繼承家業,她需要用很多次的成功來替自己證明。

但即使再忙,簡映真也會每周和李曳通話至少半小時,這個習慣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不過,往常的通話時間多半固定在周六,而今天是周四。

李曳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接到好朋友的電話總是很開心的,她先是分享了這幾天在農莊裡的見聞,又問對方,自己的新髮型好不好看。

簡映真的聲音質感冷冷的,語氣卻很溫和,她說:「當然好看了,很藝術,很前衛,色彩搭配堪比莫奈。」

簡映真那邊似乎有下屬在匯報工作,她聲音飄遠「嗯」了一聲,然後又回到這邊,問李曳,「錄節目好玩嗎?」

李曳點頭,發出一些模糊的聲音。

簡映真便問:「怎麼了,總不會你和簡存霖還在鬧彆扭?」

李曳說:「沒有啦,只是……你還記得上一個春節嗎,從那之後,我們之間就有點怪怪的。」

上一個春節,除夕夜裡,李曳在簡家的院子裡看煙花,簡映真在二樓的露台撐著頭吹風,簡存霖剛參加完一個地方台春晚的線下活動,趕在十二點前趕回了家。

簡映真回憶起那幾天,始終是快樂的,溫馨的,她不可能關注到全部的細節,因此,一定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簡映真想了想,問道:「那起因到底是什麼呢?你想說嗎?」

簡映真在電話那頭自言自語,「我真該去考一個心理諮詢資格證。」

李曳失笑道:「好了,小真,不拿這些小事來打擾你了,你那邊呢,工作順利嗎?」

簡映真說:「不會,我不覺得有什麼打擾,反正你願意講就講,不講也可以。錄節目也是一樣,那只是一份工作,你開心就繼續錄,如果不開心了,那就換我來。」

李曳說:「謝謝小真,最愛你了。」

簡映真「哼」了一聲,說:「你最好是。」

掛掉電話,李曳在路口站了一會兒,她回憶起一些模糊的片段,簡存霖有一雙很動人的眼睛,雖然他自己不覺得,但他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絕不會像他自己所認為的那樣,沒有感情,全憑技巧。

其實認真說起來,也沒發生過什麼大的矛盾,只是,人長大了,人與人的關係就會發生各種千絲萬縷的變化。

同性好友還好一點,雖然也會各自變化,各自磨合,但這類友情模式有許多範本,有許多理論知識可供參考。

異性好友就複雜得多。

李曳最近感受到許多糾結,她和簡存霖的關係就像是一顆卡住的齒輪,不上不下,凝滯艱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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