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瀾見她如此,便也明白了。
漠北王急色又粗魯,女郎這麼美,他只怕都要喪失心魂變成禽獸了,那時,就算女郎再如何婉轉哀求,又有什麼用呢。
雖然不敬,她還是在心裡將拓跋驍罵了好幾遍,這麼欺負女郎,女郎又不是那些被抓來任由發泄的女奴。
「女郎,我給您塗藥吧。」
姜從珚還是不好意思,但若瀾已經不讓她拒絕。
不過塗藥之前,姜從珚還想擦一擦身。
她真是受不了一點汗漬,更不要說狗男人那張嘴,簡直把她當成了根骨頭啃來啃去。
還好若瀾沒想太多,她也知道女郎羞澀,便沒叫別人,自己親自擰了熱帕幫女郎擦拭,又仔細給她塗了藥膏,輕柔地給她揉了揉腰幫她緩解酸疼。
最後再換上一身乾淨潔白的內衫,外面披了件淺藍色寬袖長袍,用根朱紅腰帶輕輕繫著做點綴。
清爽日常的打扮,五官還是原來的五官,可若瀾瞧著女郎暈紅的臉頰和水潤的媚眼,卻讓她原本清冷高潔的氣質多了楚楚動人的意韻,終究是有點不一樣了。
此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看樣子應該到辰末了。
還好拓跋驍自己就是王,上面又沒有t長輩,鮮卑也沒中原那麼多規矩,她今天就算什麼都不干也沒人管。
不過還是不能就這麼躺著,婚禮舉辦完了,後面的事才剛開始。
下床時,腳尖剛一觸地,姜從珚就又酸又軟,要不是若瀾一直扶著,她險些栽倒在地,緩了許久大腿才恢復些力氣,可一走動,那處還是有種火辣辣的疼。
真是不公平,光看男人那熱切的態度就知道他肯定十分爽快,他橫衝直撞,偏她卻要遭這罪。
收拾好,姜從珚才慢慢挪到外間。
阿椿阿榧將早飯擺出來,正好遇到拓跋驍回來。
他攜著一團熱氣進來,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這是幹什麼去了?
姜從珚疑惑地看了眼,卻沒問,她現在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多取點肉餅來。」拓跋驍吩咐兩個侍女。
因沒料到他這時候回來,兩個丫鬟只擺了她一個人的早飯,大多都是素的,肉餅也只擺了半個。
兩人一起吃過幾次飯,她也摸清拓跋驍的口味了,他並不挑剔味道,只是喜葷不喜素,偏愛稍咸一點的味道,可能是平日運動量大出汗多需要補充鹽分吧,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飯量巨大,一個人能吃掉她十個人的量。
真的不是她誇張,而是她親眼見過,那天她吃了半碗粥半個餅,而他卻足足吃了七個餅和兩大碗粥。
不過他本身體格擺在這兒,運動消耗大也正常。
拓跋驍本想坐到她旁邊挨著她,姜從珚抬著手臂阻止。
一身臭汗味兒。
「你要不洗洗,要不坐我對面。」姜從珚鼓著臉說。
這是她能忍受的極限,才不要被他蹭上一身汗味兒。
拓跋驍從未見過比她還愛潔的人,沾了泥、沾了血不行,喝了酒、出點汗也不行,按她這性子,要是讓她去軍隊裡待幾天,恐怕都能把自己憋死。
「嬌氣!」他無奈嘆了口氣,坐到她對面。
先前實在憋得難受,他出門之後騎上驪鷹去跑了幾圈馬,又射了許久的箭才將精力發泄出去,現在天氣暖和,一番劇烈運動下來難免出汗,結果就遭她嫌棄了。
阿榧把肉餅端上來,這有點像後世的肉夾饃,外面是切開的麵餅,裡面是剁碎的羊肉,被香料醃製又用鐵鍋炒熟,羊肉和油脂的芳香徹底被激發出來,拓跋驍當時吃了一次就喜歡上了,只是路上並不是一直都有新鮮羊肉,吃的次數並不多。
早上出去消耗了一個多時辰,拓跋驍也餓了,伸手就要抓。
「啪!」
他手伸到半空中,卻被忽然打了一下。
不疼,軟軟的,他甚至還想來一下。
「洗手。」姜從珚冷冷提醒他。
拓跋驍:「……」
「又不是你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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