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人笑的直打滾。
花朝拉著小環一起進了繩,又沖一旁圍觀的宮人招招手,那些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沒忍住,也紛紛往繩下鑽,若是斷了,很快便又續上,一時之間笑聲簡直要衝破華清宮。
狩元帝午後無事,一開始只是在宮內散步,可是沒走兩步就聽到幾乎要響徹天際的笑聲,敏銳地循聲尋去:「哪來的聲音?」
小得子耳朵尖,一下就聽清了方向:「奴才聽著仿佛是西六宮傳來的聲響。」
狩元帝饒有興趣:「走,去瞧瞧。」
越往西六宮走去,笑聲越清楚,最後一行人停在了華清宮門前,原來守門的太監早就不見了蹤影,狩元帝順勢朝身後的人噓了聲,難得偷偷摸摸進了宮殿。
午後的太陽耀眼中帶著柔和,給殿中人灑下一道金光,遠遠看著,庭中玩鬧的數人神態各異,卻是一樣的歡欣,透露出喜悅的滋味,仿佛一副綿長的畫,值得細細品味。
狩元帝難得被感染,眉眼染上笑意,直到看見最耀眼的那個人,仿佛火焰中澆灌出來的花朵,熱烈的氣焰能夠燒毀一切灰暗,在陽光給予的金服下肆意跳躍,他的眼神又成了潺潺流淌的岩漿。
「皇上!」
不知道誰第一個看見了他,驚訝地喊出了聲,很快畫卷中的人接連忐忑跪下行禮,狩元帝神色淡了下來,直到正中心那人喘著氣,朝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皇上,是嬪妾叫她們一同玩耍的,是不是動靜太大吵著您了,嬪妾代他們向您賠罪。」
狩元帝臉上又染上了笑意:「沒有的事,跳得很好,朕瞧著挺開心。」
「聽見沒有,皇上說你們跳的不錯,還不快謝恩。」葳蕤話音剛落下,宮人們喜笑顏開,這才朝著皇上行禮謝恩。
狩元帝無奈看了葳蕤一眼,朝她伸出手:「朕在旁邊瞧著有會了,你跳了這麼久,累了吧,要喝些什麼茶。」
葳蕤笑看他一眼,回握他:「嬪妾這裡要什麼茶沒有,皇上您每次來都要帶些,嬪妾這華清宮都要成了您的茶庫了。」
「貧嘴。」
兩人相攜著進了殿內,見狩元帝拿起桌上的大字,葳蕤有些不好意思:「上回皇上說嬪妾落筆差些風骨,嬪妾便去藏書樓借了兩本大師的行楷,練了有幾日,皇上瞧如何,可有進步?」
狩元帝頗有些驚訝地點點頭:「看來確實是下了功夫,如今瞧著已經不錯了。」
「有進步就好,嬪妾照著字帖,不過是照本宣科,自己是瞧不出什麼問題的,有了皇上這句話,那嬪妾就放心地繼續練了。」
狩元帝聽著,多翻了幾張字帖,沉吟道:「照本宣科本也不是錯事,不過既然你有心,朕親自給你改幾張。」
皇帝突然起了興趣,葳蕤原本是隨口一說,便也只能上前磨墨。
「比如這幾個字其中的牽絲連帶,是為了顯示行書的連貫與一氣呵成,不必刻意復刻。再比如這個南字,行楷講究以圓代方,門上的兩個折角不必如此剛直……」
皇帝示範了一遍,看向葳蕤,葳蕤遲疑著接過他手中的筆,提筆按照他方才的方法寫下南字。
狩元帝眉頭略松:「好些了,只是……」
他伸手附在她手上,帶著葳蕤體會了什麼叫下筆如有神:「多練幾遍,寫的會更加流暢。」
女子的馨香盈滿鼻尖,狩元帝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這麼近,他下意識想後退,可是懷中溫香軟玉,他遲疑了一瞬,卑鄙地打算當做沒有察覺。
他聲音低了下來,握著葳蕤的手:「還有幾個字瞧著也有些問題,朕都教你寫一遍。」
葳蕤忍不住腹誹,方才不是還說瞧著不錯了嗎。
這一寫,就是一個下午,眼看夕陽西沉,葳蕤先受不了了,撂開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皇上,嬪妾覺得差不多都明白了,剩下的嬪妾自己練吧。」
狩元帝遺憾道:「也行,」他看看窗外,這才恍然,「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既然如此,朕便留下用膳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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