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反覆幾次後,岑真都有點慌了。後台就這麼大,林景純能去哪裡?
她裡面跑去問保安,保安認得林景純,說好像沒有看見她出來過。
此時已經是訓練尾聲,大部分人都已經離開,可能人多了保安也沒有看見,岑真皺著眉,立即跑到外面打了個車到醫院。
她知道林偉在哪個病床,於是立即過去。
林偉看見她來了,還有點高興,「你是景純的朋友吧,快坐。」
岑真哪裡有心思坐,「叔叔,今天景純來醫院看你了嗎?」
說到這個林偉臉色有點耷拉下來,「她說工作忙,已經好幾天沒來過醫院了,都是護工照顧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要我這個父親了。」
岑真只關注沒有來,客套的話也來不及說,「她可能是太忙了,叔叔你先休息,我這會兒有點事,改天再來看您。」
岑真又立即打車到賽車場。
林景純沒有去醫院,應該也不會回家,她的性格不是不打招呼就走的,特別手機還打不通,直覺告訴岑真,一定出了問題。
到了賽車場,大門已經快關閉了,岑真立馬跑回去,「等一下,我還有東西在裡面!」
保安無奈地很,「快點啊,我還要回家吃飯呢。」
岑真說不好意思,正要抬腳,視線里有一大群人從裡面走來。
其中為首的是——
朴風瀾。
岑真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幾乎是最高的,體態也是最好,賽車手都是條件優秀,但只要有朴風瀾的地方依舊獨占上風。
「朴風瀾!」
岑真對著前面大喊道。
同行的人有人看熱鬧,他們見多了這種小女生對朴風瀾告白,什麼場合都遇見過,所以這一位估計是在賽車場堵了很久了吧。
朴風瀾自然認識岑真,他停下,「怎麼了?」
「你們是不是最後一波人從裡面出來?你有沒有看見林景純啊?」
朴風瀾沒什麼太大反應,「下午見過。」
意思是,下午之後就沒有見過了。
岑真心急如焚,「她下午幫我在器材室整理東西,後來我忙完她就不見了,我有點擔心她出事了,她可不是不告而別的人啊。」
朴風瀾似乎把重點落在了最後一句,「她不是最喜歡不告而別了麼?」
說完笑了下,他笑起來很好看,年少時是恣意,現在舉手投足之間都多了分矜貴,「既然這樣你報警吧,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呢?」
岑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朴風瀾,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冷血。
也難怪林景純不願意再跟他有糾葛。
據說畢業之後同學階級劃分就出來了,之前在一個班有些情分還能稱兄道弟,現在見面只能叫、先生。
朴風瀾是上層社會的人,他也離應屬於那個階級,即使再敘舊也是一種攀附。
見岑真還站在原地,有人好意提醒,「是啊妹妹,要是人失蹤了就報警吧,裡面確實沒人了,我們還要去晚間訓練,就先不耽誤你了,希望人沒事。」
岑真回過神,說:「謝謝,我知道了。」接著頭也不回地進了賽車場。
她到處跑,到處找,嘴裡一直喊著林景純的名字,但是還是沒有人答應她。
最後她走到器材室,忽然聽見背後有一陣腳步聲。
她驚喜回頭,剛想說景純,沒想到面前站著的是剛才已經離開的朴風瀾。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要去訓練嗎?」不過岑真還是很驚訝。
朴風瀾沒有理她的詢問,直接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林景純不見的?」
「就是下午,我記錄完數據之後,大概五點過……然後我回來找景純,發現這個門是鎖著的,東西也應該是搬完了,但我找不到她了。」
「她沒有回家?」
「沒有回家,我去醫院找了也找不到,電話也沒人接。」岑真越想越後怕,「我說了她不會不說就離開的。」
朴風瀾又笑了下,有點涼。
接著他的注意力放在門上,「這個門平時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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