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酒氣噴在了袖蓮臉上,袖蓮忙躬身低頭借解腰帶,躲開了他口中發酵的酸臭味。
高夫人亦離得遠遠的,見他寬了衣,還是不想應他,先趕他去沐浴。
「杏雛,去拿些酪漿給官人備著。」
想著他若酒氣難消,最後受罪的還是她,高夫人又吩咐杏雛去小廚房拎了罐莫婤在牧場做的酸奶。
這做酸奶的羊奶還是莫婤親手擠的,原本有四五大桶,被那些個官差霍霍地只剩兩桶,莫婤讓她拿了一桶,她本都不捨得吃,倒是便宜了官人。
因著莫婤受傷,高夫人心中氣兒本就不順,想罷,更堵得慌了。
待高大人洗掉一身酒氣,喝了酸奶壓味後,高夫人又冷著臉押了他去淨牙。
折騰了三五道工序,高大人終是能上床了,正想跟夫人親近一番,又被抵住了頭,推搡開。
「我有正事同官人說!」
高夫人拉緊了中衣,繃著臉瞧高大人。
高大人見狀忙理了前襟,正色道:
「夫人請說。」
見他算是清醒,高夫人沒提是莫婤發現的,只說了此間出現的異樣。
「你那小食客同你說的罷。」
高大人一眼便瞧出了高夫人未盡之言,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
「你管誰同我說的,你就說有沒有理。」
高夫人瞧他鬼迷日眼的,又戳她心肝,沒好氣地說,拒不承認。
「嗤——」
高大人未多糾纏,只細細琢磨起如何將此事利益最大化。
因心中皆有事,夫妻二人吹了油燈,各自睡下。
翻來覆去整夜,翌日起身,高大人眼下烏黑,高夫人亦面帶疲倦。
高大人整夜反覆衡量,夢中皆是楊廣那張肥肉蠻橫的臉,心頭還是膽怯了些。
何況他的官職也夠不上上朝稟告,只好修書一封,寄給了洮州的高老爺。
因著元宵將至,高老爺正收拾行裝欲歸,拆了信就皺起了眉。
「老爺,是家中出事了?」
一旁的婦人捏上高老爺的肩,溫柔小意道。
婦人約莫三十來歲,短上襦拉成一字,裹了條棗紅荷葉邊交嵛裙,腰間還束了條羊角花腰帶,更顯腰肢盈盈。
梳著偏一側的墜馬髻,上頭簪了些桃、杏的珠花,金鑲玉步搖斜插著,帶著銀耳墜、銀項圈、銀手鐲。
「無事,我需即刻動身回長安。」
說罷,高老爺起身安排管事備馬,又對婦人道,
「姚娘,我先回了,你們若收拾妥當,亦早些回來。」
高老爺隻身在洮州,自是要有人伺候。
除了高老夫人選的養娘,高老爺在當地也找了些外室。
這姚小婆就是洮州的,還是羌人。
因著能歌善舞,身姿輕盈曼妙,很是得高老爺寵愛,還給了個姬妾的名分。
聽罷,姚小婆自是應下,只是待高老爺跳上馬背時,她亦翻身上了馬。
「胡鬧!」
高老爺疾言厲色道,要趕姚小婆下去。
「不,我同老爺一道走。」
姚小婆柔柔道,將高老爺的手,拉至腰間擁住。
高老爺一手摟上了柔軟的腰,一手垂下碰到姚小婆的裙縫。
摸著她只裹到小腿的行縢,往上觸感溫熱滑膩,一時心猿意馬,遂同意了。
但當高老爺行至長安城時,馬背上卻只剩他一人。
因著鄭小婆未著里褲,高大人日夜趕路,終是將鄭小婆的大腿內里磨破了。
在馬背上,鄭小婆直嚷嚷著疼,苦苦哀求下馬。
高大人無法,只能給她租了輛馬車,將隨行者多數留下庇護她,一個人驅馬,疾行入長安。
高府內,高大人正來回踱步。
聽下人通報老爺回來了,連外衣都未拿,直直衝了出去。
在前院書房同高大人談了一整日,傍晚父子倆又拿了外袍,約上了太史曹,去了月華樓吃酒。
大隋設的太史曹,掌管天文曆法,負責觀天象、制定曆法、推算節氣等。
高老爺想著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些話,若確有其事,他好趁早上諫表功。
太史曹崇大人,菜是沒少吃,好酒亦點了不少,卻滑不溜手,未吐露一言半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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