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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來人給我撕爛這小丫頭的嘴。」這大丫鬟見她這般嚷,也慌了,指使一旁的小跟班,要來捉她。

「住手,我看誰敢動夫人的人。」一旁暗暗觀察分辨的杏雛,終是站了出來為她撐腰,又對著那大丫鬟說道,「你等著挨罰吧。送藥要緊,我們走。」

說著便讓熬藥的婆子重新盛了一碗,裝進了函盒。莫婤也將自己熬好的藥,整爐放進盒內,同杏雛一道抬回了夫人院子。

院子中已站滿了人,一位老婦人坐於樹蔭下,是高老夫人。

她手杵獅頭杖,正發著威:「平日夫人待你們這般好,個個都喪良心。」

杏雛見狀忙上前,帶著哭腔看似向高老夫人請安,實則告狀,她亦在一旁幫腔捧哏。

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將剛才產房中驚險荒唐的場面,講得惟妙惟肖,還提到了廚房的齟齬。

見煽風點火得差不多了,藥也能入口了,她適時提醒杏雛,杏雛順勢結束,同她一道把藥送了進去。

畢竟賣慘要把握度,少一分不夠惹人憐惜,多一分令人厭煩。

更何況莫婤餘光還瞥見樹後站著一男子,也不知站了多久,但見姿態打扮應是高大人。

她們抬著函盒剛進產房,莫母便迎出來安排道:

「婤婤,快把我那藥倒一碗。倒完就出去呆著,別進來裹亂。」

知道母親是聽進去了錢夫人的話,她也不多做掙扎,對莫母囑咐兩句,放下函盒便離開了。

正往院中走,她同從樹後走出來的高大人撞了個正著。

向他行禮後,她便規矩站到了老夫人身後,小人精的乖巧模樣,倒是讓高老夫人和高大人多看了兩眼。

許是各院都打聽著了消息,姨娘管事們紛紛趕到,說是為夫人「祈福」。

隨著日頭愈來愈大,高母眉頭越鎖越緊,指尖泛著冰涼。立於高母旁側的高大人伸手握住母親微抖的手,亦一言不發,面露陰霾。

整個庭院壓迫之氣瀰漫,令人窒息。

來得最早亦最得寵的張姨娘,終是受不了這壓抑,忍了忍還是試探地問:「夫人這生得也太久了些,不會是遇上難產了?」

「說說說,就你長嘴了?」高母本就心煩意亂,張姨娘的話正撞槍口上,話音剛落就被她懟了回去。

「妾這不是關心夫人嗎?」

被訓了的張姨娘很是氣不過,竟嚶嚶地哭起來,哭得梨花帶雨,邊哭,邊不停地對高大人拋媚眼。

高大人自是感覺到了身上的目光,只是心神都在「嫡子」上,也不憐惜張姨娘:

「眼抽抽了?」

說完又對她的貼身丫鬟道:

「你們姨娘許是犯了眼疾,帶她先回屋歇著去吧,別在這礙眼。」

高大人剛說完,張姨娘的抽泣聲陡然一滯,不敢再造次,規規矩矩行禮告退。

站在老夫人身後的莫婤也悄悄癟了癟嘴:烏鴉嘴,她娘還在裡頭接生呢。

產房內,高夫人也確是難產了。

高夫人破水後,宮口便開全了,按理說應生得順利,但待莫母熱水燙手後,往裡一摸,摸到的卻是胎兒肩胛。

常理該摸到胎頭,摸到肩是胎位不正了。

剛剛忙著開盒子的穩婆,見莫母退到一旁沉思,便也想上前露一手。

待她往內一摸,臉「唰——」一下白了,大驚失色地衝出去,對著兩位主子磕頭的同時,慌忙喊道:

「夫人情況不好,保大還是保小!」

聽著這話,莫婤立馬蹙起了眉,很是擔心莫母。

高母更是「騰——」地扶著拐杖站來,身子晃得厲害。

忙上前扶住母親,高大人問道:「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院子裡其餘眾人,聽罷亦鬧作一團,或驚呼,或假哭,或低頭憋笑,或直喊菩薩保佑……

產房外,哭喊嚎叫、求神拜佛聲,不絕於耳,竟比房內還熱鬧。

房內,沒拉住那穩婆的莫母,也沒精力管外邊的謠言了,穩住心神,只顧得上眼前。

「您放心,聽我的,准沒事。」

她先安慰了高夫人一番,爭取了最高的配合度。

接著讓高夫人卸力,外觸其腹部,找到胎兒的頭和臀,雙手用力將胎頭推向盆骨,同時將臀部推向宮底,再燙手伸入宮口探查胎兒體位。

如此五六次,竟生生將胎兒轉了過來。

再次燙手伸入宮口,先推胎兒,使其身再捋捋順,讓胎頭對著產門,用中指摸到胎兒肩,不讓臍帶羈絆。

然後,再端以莫婤備好的湯藥催之,復令高夫人直立,配合著她的指揮用勁。

「有嬰兒哭,你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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