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怔了怔。
……小七竟將自己視為他心中的「明月」。
張亘微微一笑,抬頭望向李清源:「對於莫無悔大人而言,您的意義實在難以言表。」
「他還說了其他的嗎?」李清源忍不住追問。
張亘稍作停頓,心中思量著,除了那幾句,確實再無其他,但有一兩句話,他自覺不便轉述。
「其他的……我實在想不起來了。」他猶豫片刻,最終選擇了含糊其辭。
隨後,兩人又交談了許多,直至一個時辰後才分別。
送走張亘後,李清源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喃喃自語道:「原來他一直是這麼想的。進入仙秘之前……那不是已經十年了嗎?他那時就已經有了這些念頭。」
饒是李清源再不肯承認自己的笨蛋之處,此刻也不得不感慨:「我真是笨蛋。」
他一個人兵荒馬亂了片刻,隨後逐漸平復了心情,心中多了幾分明悟,連修為都有了突破。
又過幾天,他走到街頭,不知怎地被一些話本所吸引,便買了幾本帶回洞府。夜晚,他大致翻閱著這些話本,但當翻到其中一本時,他臉色驟變,瞳孔微微震顫,疑惑道:「這是在胡寫些什麼?竟然說小七會成為問天宗的贅婿?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我們同為男子?」
他本想將手中的話本擱置一旁,卻莫名地被其內容吸引,繼續翻閱起來,愈讀愈覺趣味盎然。良久,他才猛然驚醒,略帶惱怒地說道:「為何總是我『嫁』給他,而非他『嫁』給我?這些話本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怎會是他的妻子!」翻至最後一冊時,他的面色終於緩和下來,讚許道:「總算有本與眾不同的,但為何將我描繪得如此柔弱?我豈是他能隨意擺布的?」
這句話雖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但實際上,他從未有過一次不遷就對方。
夜深人靜之時,李清源本欲潛心修煉,心中卻仍對那話本之事憤憤不平。不經意間,他打了個瞌睡,眼前景象變得朦朧,仿佛又回到了仙秘的一座洞府中。他立刻意識到這是夢境,連忙起身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然而,他剛剛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按住了,確切地說,是被身旁沉睡的男人緊緊摟住了腰,那股蠻不講理的力氣讓他幾乎動彈不得。
他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目光轉向那張沉睡中依舊顯得成熟穩重的臉龐。
這個男人,怎麼在夢裡也睡覺?
李清源沉默了一會,仔細端詳著對方,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衝動,努力轉過身,與對方面對面。他的眸光如水,仿佛泛起了一層漣漪,緊接著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偷吻對方。
就在這時,那個沉睡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抵住了他的唇瓣,仿佛在說他們的兄弟關係不能這麼做。
他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仿佛想反問為何不能,之前不是一直都可以嗎?然而,那個男人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罕見地展現出了如此強勢的一面。
夢裡的他不如現實理智,自然不甘被那個男人所制,那個男人不知在想什麼,僵持了片刻後,突然逼近他,隨後更是除了吻之外的其他事情都做了。他被對方溫柔卻又不失強勢地擺弄,那些行為絕對超出了入門級,最終,他被故意按在了一面過分清澈的鏡子前,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而充滿磁性的低語:「真好看,不覺得嗎?」
他感到身心俱疲,眸光自然而然地低垂,卻在這一剎那,看到了令他猛然驚醒的畫面。
次日清晨,李清源從夢中驚醒,心神未定,愣怔了許久才逐漸平復下來,喃喃自語道:「好兄弟之間不能吻,卻能做那般床笫之事?」他大惑不解,但夢似乎本就是光怪陸離、毫不講理的。
「比上次更過分了,那樣吃下去,真的不會懷上嗎。」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夢境中的最後一幕,不禁感到心驚膽戰。小七在夢中竟如此……變態。
「但小七本人……應該不會這樣吧?」
李清源猶豫了很久,心中糾結著是否要像上次一樣,將這場夢境告訴對方。
手中的傳光珠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這次為何如此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