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後知後覺，回想起自己當時怒噴的話，還有揮舞殺豬刀追著劫雲砍的樣子……
這、這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還沒進門呢，就得罪爺爺大人了！
他立刻感到一陣恐慌，急忙向天空解釋道：「爺爺大人恕罪！小子絕無此意！」
混沌通道上空，沒有任何回應。
李清源睜大了眼睛，疑惑地問：「小七，你在說些什麼？」
莫無悔一愣，隨即哈哈一笑，低下頭說：「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爺爺大人會記仇嗎？」
李清源微微皺眉，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從未親眼見過爺爺，只是偶爾能感覺到他的意志。」
「原來如此！」莫無悔撓了撓頭，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
「爺爺脾氣古怪，這個先不提。」李清源緊盯著莫無悔，突然靠近了一些，「小七，你身上的真龍血統是不是已經覺醒了？」
莫無悔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承認，「經過雷劫之後，我的真龍血統確實開始全面復甦了。不過小清哥哥不用擔心魔龍的封印，周老頭最近實力大增，封印魔龍還是綽綽有餘的。」
「難怪你身上的龍味這麼強烈。」李清源沉吟道。
莫無悔好奇地問：「那是一種什麼氣息？」
李清源似乎不太好回答，思考著道：「至少對我來說，是一種很香的味道。」
莫無悔立刻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李清源接著說：「我們龍族的體液向來有著獨特的香味，這也是為何世上會有龍涎香這種香料。我上次問過父親，他告訴我，我們對同族之間的氣息特別敏感。」
莫無悔恍然大悟，笑著說：「難怪我從小就覺得小清哥哥身上有種特別的香氣，嘿嘿，看來不是我的錯覺。」
李清源微微一怔，他其實還有話沒說出口，據父親補充，他們同族之間，越是喜歡對方，越會覺得對方香。
啊，這麼說來，小七是從小就喜歡我了嗎？
李清源眨了眨眼，心情突然間好了很多。
「嗯，確實不是你的問題。」李清源輕輕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向莫無悔，「小七，你對從第四境界突破到第五境界有什麼想法嗎？」
莫無悔認真地點了點頭，正色道：「以身養神，開闢神通。」
李清源應了一聲，「這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們先將道基打造得完美無瑕，然後才能進一步追求神通。」
莫無悔嘴角微微上揚，「神通源自元神，也得元神足夠強大才行。」
「確實，元神的修煉並不容易。」李清源分享了他近期修煉的感悟，「之前我一直專注於鍊氣，但到了元神階段，我卻陷入了迷茫。我的鍊氣已經接近極致，那么元神階段，我又該如何修煉呢？鍊氣的功法眾多，而煉神的功法卻寥寥無幾。我可以借鑑那些煉神的功法，但考慮到我的責任，我真的應該去參悟他人的法門嗎？不，我還是得自己思考。既然已經開闢了一條道路，就應該繼續走下去，中途改走他人的路，豈不是前功盡棄？」
莫無悔靜靜地聽著，因為他知道李清源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李清源繼續說道：「最近我逐漸摸索出了一些元神修煉的方法：養氣、養心、養神。鍊氣不能停，在此基礎之上，更進一步，將氣煉化成滋養心神的精華，這樣我就能源源不斷地提升自己。」
他說這些話時，雙眸明亮若扶桑，亦似冰雪初融，溫暖而生動。
莫無悔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中涌動著難以言表的自豪感。
他的小清哥哥是不是很厲害？一心向道，從不妥協！
李清源的目光轉向莫無悔，詢問道：「小七，你怎麼看？」
莫無悔帶著驕傲的語氣回答：「我覺得這就是正道！」
李清源愣了一下，隨即內心微暖，他沒有其他人可以分享這些想法，只有小七能夠理解他，並且在理解的基礎上給予認可。
讓他那黑暗的大道探索不至於徹底黑暗。
莫無悔接著提出了疑問：「不過小清哥哥，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靈氣和靈力之間的區別究竟在哪裡？」
李清源不假思索地回答：「氣一旦流動起來，不就轉化為力了嗎？」
莫無悔哈哈大笑，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了！」
李清源感覺他其實早就懂了，只是隨口這麼一問。
「但按照這樣的修煉方法……進度會慢很多。」李清源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