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眾說紛紜,但卻對南溪和祈戰兩人毫無影響。
即使從敵國的皇子一躍成為齊肩王,南溪每日的生活也沒有多少變化。
齊肩王按官員等級來算是超一品,按理來說是要上朝的,可他確實如當初所說那般沒有參與朝廷政務,也沒有以私拉攏大臣,甚至十分低調的只在飛鸞殿和御書房出沒,若是沒有刻意提起,都忘了他已經封王的事情。
大臣們見此稍稍安了心,只期盼著他最好一直都保持現狀別整什麼么蛾子。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百姓們漸漸被其他事情吸引了視線,對南溪和祈戰的討伐也慢慢停歇了下來,如今最讓他們感興趣的就是關於剛班師回京的李延的風流韻事。
晉國將南鈺國攻打了下來,南鈺國的新帝求和,自願成為晉國的藩屬國每年上供。
祈戰自然允了。作為藩屬國不能稱帝,南鈺國新帝被封了王。
而李延回京復命後沒要任何賞賜,而是以所有軍功求了祈戰賜婚。
他求娶的對象不是哪家的大家閨秀,而是南鈺國原先的太子,如今的南鈺王南珩。
這可把眾人的下巴都驚掉了,心想這南鈺國皇室到底是怎麼養的人,一個八皇子將陛下迷得五迷三道的,另一個五皇子又讓晉國的戰神李延死心塌地。
莫說旁人不理解,南溪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沒忍住問李延:「你什麼時候跟南珩攪合在一起的?」
南珩被俘後一直是李延親自看管著,但南溪當時也沒見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對勁,李延突然搞出求賜婚一事,還真讓他大跌眼鏡。
李延理所當然道:「是一見鍾情,之後相處久了,更是水到渠成了。」
說話時神采飛揚的,活像一個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
南溪:「…………」
他忍了又忍,還是多嘴又問了一句:「你求賜婚一事,我皇兄知道嗎?」
李延反問:「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能感覺到他也心悅於我,只是懼怕世俗成見不敢表露,索性我便推他往前邁出這一步。」
南溪:「…………」
這蠻不講理的行事風格,真不愧是能做祈戰那瘋子心腹的人,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瘋子。
李延跟著祈戰多年,從未向他求過任何事情,這第一次就是求賜婚祈戰自然不會不答應。
只是南珩到底是藩屬國的王,賜婚一事不可馬虎更不可越過他的意願直接下旨。
於是一封密函當天就快馬加鞭的送往了南鈺國的新京,南珩看了後又是氣憤又是高興,氣李延自作主張,卻又高興他為了娶自己捨棄所有的軍功。
南珩作為南鈺國的王是不可能出嫁的,他同意了賜婚一事,但同時別明確表示自己不會嫁到晉國。
南珩不會嫁過來,李延就請命駐紮到了離南鈺國新京最近的邊關,如此一來既是駐守邊關,又能與南珩生活在一起。
賜婚聖旨一下,李延第二日就再次領兵離了京。
南溪與祈戰為他送行。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南溪不由的有幾分悵然和羨慕。
他其實不喜歡一直待在宮中,他更嚮往外面的天高海闊,只是祈戰的身份在這裡,他註定也無法飛遠。
祈戰的目光一直落在南溪身上,他每一個眼神變化都看在眼中,又怎會猜不到南溪在想什麼?
他握緊了南溪的雙手,好像怕南溪會隨風飛走一般,眼底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和小心翼翼。
他對南溪說:「別羨慕他,孤答應你,總有一日孤也會帶著你遠走高飛。」
「只是在那之前要委屈你陪我待在這深宮之中了。」
南溪心中感動,只要有祈戰這份心意在,一直留在這晉國皇宮之中他也覺得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