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晟講完,阿笙也差不多將半籠蟹黃包給吃完。
薛先生今日買的蟹黃包味道確實不錯,讓他想起師父做的蟹黃包的味道。
唔,味道真不錯,很鮮,便是外頭的皮都很嫩。
薛晟見阿笙只顧著吃蟹黃包,便順手給阿他倒了一杯茶,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顯然自打上一回阿笙發現那「繁市大飯店」的掌柜的給他設局,且給他出了兩個能夠將飯店底細給摸清楚的主意後,阿笙在他心目中無異於是智多星一般的存在。
阿笙比劃著名道了謝,將薛先生倒的茶接過去。
聽聞薛先生打算繞過那家飯店的掌柜,直接同房東談租下飯店的事情,阿笙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認真地比劃著名,「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那掌柜的既不是什么正派之人,為了薛先生您設局還找了廚師誆您,分明是打算從您身上狠賺一筆轉讓費的。您若是直接繞過他,一點也不讓他賺,只怕到時候等酒樓開張,他會暗中使壞。
咱們有句古話叫寧可得罪君子,切勿得罪小人。若是那掌柜的不缺錢倒還好,若是他此時虧空得比較厲害,日後只怕很難善了。不若這樣,您呢,就假裝什麼也不知情,也先別同掌柜的談要盤店的事情,只是找對方訴苦,說最近生意遇上了困難,急需一筆錢。
家裡人對您冒然盤下一家飯店這樣的事情十分反對……那掌柜的定然沉不住氣。屆時,您再把價格壓一壓,哪怕低於市場價,那掌柜的也定然忙不迭同意。
他日新店開張,那掌柜的自然也便不會上門來找麻煩。」
也是花錢消災的意思。
薛晟瞧過阿笙的手勢,拍著手,直呼,「妙!妙啊!」他一個勁地盯著阿笙看,「阿笙,我真的很是好奇,你這小腦袋裡到底還能裝多少的點子?」
阿笙被誇得很是有些難為情,他微紅著臉頰,「都是爹爹教導我的。」
爹爹從小便教育他,不要把人逼到絕境,凡是都要留一線。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薛晟看阿笙,眼底難掩興奮:「方掌柜的是個有大智慧的,阿笙你也是!今日這一趟,我還真是沒有白來!阿笙,你一定要當我的合伙人。你可千萬不能拒絕我。」要不然他再上哪兒找這麼合心合意地合伙人去?!
這幾日,阿笙也有認真在思考要不要答應薛先生一同開飯店這件事。
他自是想要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家酒樓的,只是出個人,未免太占薛先生的便宜。
薛先生太過熱情,阿笙實是不好拒絕,更勿論,他對薛先生的建議也很是心動,他比劃著名,「等我問過爹爹同二爺的意見,可以麼?」
給二爺的那封信,他已經寄出去了,想來,不日應該就能夠收到二爺的回信。
「這麼大的一件事,是同你爹爹還有南傾商量過後比較好。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來,咱們提前以茶代酒,預祝往後的合作能夠順利!我先飲為敬了啊。」
薛晟贊同地點頭,他提起自己的茶杯,同阿笙的杯子碰了碰,便仰頭一飲而盡。
阿笙哭笑不得。
他,他這還沒答應呢……
…
當天,阿笙便寫好給爹爹的信,托福旺替他上街上一趟,將信給寄出去。
等爹爹回信的日子,阿笙也收到了報社寄來的畫稿稿費,竟然有五元錢之多。這遠比阿笙以為地要多上不少!
有了上次成功投稿的經驗,阿笙便大致知曉了報社所需要的畫稿的大致方向,於是,又潛心創作了幾幅。
竟然都接二連三地登報了!
最令阿笙興奮的是,報社竟有意向同他合作,往後他的畫作都只在繁市晚報獨家發表,相應也會給他不菲的稿酬。
原來,繁市晚報慧眼識珠,從阿笙寄來的第一幅畫稿,便極為看好他的作品。打鐵趁人,自然得趁著阿笙尚未出名前,將人給簽下來,否則要是被別的報社給挖走,對他們可是個莫大的損失。
阿笙自是不知曉這其中關鍵,繁市晚報是阿笙的伯樂,阿笙並未想過要去其他家報社,想也不想地便答應了下來,雙方約定另外找合適的時間簽合同。
阿笙對簽合同一事並不精通,於是請教了薛先生。簽合同那日,便是薛晟陪著一塊去的,幫著把關了合同細則,還給爭取提高了稿酬,這才同意阿笙在合同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