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若是你到了繁市,當真又開起了餐館,這個紅包,依然當是你的啟動資金。為師等著你回頭封一個更大的紅包給我。不許再遞過來啊,不然就是沒將為師給放心上。」
阿笙眼睛有些起霧,他微濕著睫毛,只好將紅包收下。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對了,南傾可有說,若是你決定南下,最早什麼時候出發?」
阿笙搖著頭,「二爺送我回來的時候,只說讓我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他。」
沒催他,也沒給他任何壓力。
虞清松聽後,感慨地道:「是南傾的性子。」
從不會為難阿笙,只會默默地事先替阿笙將什麼都想好了。
虞清松愈發確定,勸阿笙南下,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繁市那邊,南傾定然是一切都已經打點妥當了。
…
「二爺,您可總算回來了——」
謝放送完阿笙,同福祿兩人從小院回到府中。
福旺從裡頭,一臉喜色地迎出來。
「怎麼?你這是見著錢了,迫不及待同二爺分享喜氣呢?瞧你,笑得都露出牙齦了。呀,你牙上怎麼還粘著糕點?福旺,你也太不講衛生了!」
「哎呀,你好煩。」
福旺瞪著福祿,他這會兒實在沒心思同哥哥拌嘴,他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同二爺匯報好麼!
因著福祿說他牙上沾著糕點,福旺便沒敢太湊近二爺。
待二爺在大廳的主位坐下後,他微彎著身子,神神秘秘地道:「二爺,今日咱們府中,出了樁大事。您猜猜,是什麼大事?」
福祿給二爺倒茶,睨了他一眼,「還讓二爺猜?你不知道二爺今日在外頭跑了一天有多累?有什麼話你就趕緊說,二爺沒這功夫,同你玩什麼『猜猜看』的遊戲。」
啊!
太煩了!
這人他怎麼就能煩人成這樣子呢!簡直是煩人精!
福旺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怎麼福祿不是是個啞巴呢?
福祿要啞巴就好了!
陶管事聽見福祿同福旺兩人拌嘴的聲音,便知曉是二爺回來了。
「陶叔,這個點了,您怎的還沒歇息?讓福旺等我便可以了。我不是給您批了假,讓您在家裡養好身子再回來麼?」謝放將從福祿手中接過的茶杯放回桌上,他起身去扶陶叔。
「不想家裡的老太婆擔心,還是留在這兒把傷養好比較好。再一個,我今日白天休息得夠多了,這會兒一點不累,也不困。少爺,您讓我自個兒走便成。」
謝放還是攙扶著陶叔的手,陶叔沒法子,只得由少爺扶著,在旁邊的空位坐下。
「少爺,當真如同您所猜測得那樣,大少爺今日去了老爺的院子。」陶管事甫一坐下,便同謝放說起了早上他出門以後,府中所發生的事情。
一旁的福旺嚷嚷道:「哎呀,陶叔,您怎麼也這麼憋不住話啊。」
「你別打岔!」福祿嫌棄地說了一聲,轉過頭,追問陶管事,「陶叔,您方才說大少爺去了老爺的院子,然後呢?可是挨訓了?」
難怪福旺見著二爺回來,會是一臉喜色。要是大少爺挨了訓,那可不就是喜事一樁麼!!
福旺沒同福祿計較,他興奮地接口道:「何止是挨訓!老爺動了大怒,罰大少爺跪了一整天的祖宗畫像,說是要大少爺好好反省。大太太,還有幾位姨太太,都先後去幫著說情了,沒管用!
天黑那會兒,才被下人扶著,回了大少的院子。二爺,您今兒怎麼回來得這般晚吶?」要是二爺回來的早一些,興許還能趕上看這一齣戲呢!
說到這兒,福旺便忍不住幸災樂禍。
大少爺那個人,貫會做戲。
明明對底下人時常發怒,只要是有外人在,便裝出一副很是寬厚謙和,待人和氣的模樣,尤其是貫會在老爺面前做戲,一天天地只會哄老爺子開心,偽君子!
福祿眼露疑惑,「有點奇怪啊。老爺平日裡是十分給大少爺面子的,大少爺做什麼了,惹得老爺大怒?」
畢竟如今大少爺儼然就是下一任謝家的家主,老爺很多事情都放手讓大少爺去打理去了,大少爺也便代表著謝家的臉面。平日裡,無論大少做了什麼,老爺子都會給留幾分面子的。
「這做了什麼,我還真不知道。管他做了什麼呢!反正現在府中都在傳,大少爺越來越不受寵,不像咱們二爺——」
福旺這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被謝放淡聲打斷,「福旺,慎言。」
福旺趕忙低了低腦袋,便是連聲音都小了下去,「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