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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放看過,「沒有,都。」

在阿笙的旁邊,添了他自己的名字。

只有夫妻或者是兄弟,才,才會一塊署名,往家中即寄信的。

謝放在街上雇了一個跑腿的,連同裝好的平安符香囊同信箋一起,委託寄往符城。

特意選的加急,盼著信箋同平安符香囊,能夠趕在年前,送到方慶遙的手裡。

事情都辦妥之後,日上中天,氣溫不再像早晨那樣冷,曬在身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暖意。

街上,無論是行人,還是攤位都漸漸地多了起來,愈發地熱鬧。

有表演雜耍的,有招攬看西洋鏡地,引一群小孩兒圍觀,還有人擔著剃頭的攤子,就坐在街邊,等著顧客上門的。

自前朝滅亡之後,即便是在符城,阿笙都鮮少見到留著長辮的人了。

瞧見有留著長辮的客人朝剃頭的攤子走去,阿笙難免想起自己頭一回見到二爺父親,也就是謝老先生的場景。

阿笙不自覺地去瞧二爺的身後。

二爺同二爺的家人裡頭,都沒有留著長辮。

為何唯獨謝老爺子留著長辮,沒有去剪它?

「在看什麼?」

阿笙將心裡頭所想的,比劃給二爺,「我原先還想著,瞧謝老先生的衣著,談吐什麼的,應當來頭不小。還才過,會不會是不是前朝的王爺或者是層在舊朝為官之類的來著。」

他在報紙上瞧見過,前朝的王公、貝勒,高官顯貴不肯信,或者是不願意相信前朝就這麼完了,仍舊留長辮,戴瓜皮帽,守祖宗舊制。

謝放已經從父親謝載功口中,知曉阿笙同父親的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只是父親說得簡略,只說他那時瞧見阿笙在茶館畫畫,畫風挺有意思,便多看了一眼,卻沒提及阿笙將他以及他的辮子給畫下來一事。

父親平日裡,最不喜他人盯著他的辮子看。

那日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竟沒有阻止阿笙。

謝放帶著阿笙,往熱鬧的市街走去,「父親是被前朝皇帝召見過。」

阿笙一愣。

啊?

難不成謝老爺子還當真當過前朝的官?

阿笙好奇地比劃著名,「給封官了麼?」

謝放失笑,「沒有。那個時候,小皇帝手中有什麼實權?便是小皇帝下了什麼命令,天下已經亂成那個樣子,又有什麼官可做?」

只是接近皇庭,在商界往來走動,到底多了一份底氣,謝載功在北城進一步站穩了腳跟。

那時候前朝畢竟還沒有徹底垮台,得睹天顏,在當時的百姓看來還是莫大的榮耀。

後來前朝徹底傾覆,謝載攻又迅速同前朝劃清了界限,轉而「押寶」當時的幾股勢力。

也因為與各大勢力都保持著密切的關係,北城的勢力換了一撥又一撥,謝家始終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反而商業版圖進一步擴大。

因此,在謝載功的觀念里,謝家能夠有今日,離不開當年的那一次「召見。」

那辮子,也便一直沒剪過,算是感念前朝「皇恩。」

只是,在謝放看來,父親留長辮,與其說是「感念皇恩」,不如說,父親希望用這種方式,告訴世人,他是一個「知恩」之人。

實際上,仍舊是處於利益上的考量。

父親骨子的底色,便是涼薄的。

看中利益,大過一切。

這是阿笙頭一回聽二爺這麼詳細地提及家裡的事。

原來,謝老先生同前朝,還有這一段淵源,對謝家在北城的地位有更進一步的了解。

也愈發覺著,他同二爺身份的差異,隔著更大的天塹,壓根無法逾越。

倘若他同二爺的事情被謝老先生知道了,謝老先生應當會十分後悔認識他,並且一定會命令二爺同他分開吧?

沒關係,他也從來沒想過要獨占二爺一輩子。

阿笙摸著腰間的平安符香囊,只要能夠和二爺在一起,哪怕只一年,一個月,甚至是一天,也是好的。

第181章 合心合意

「怎的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

阿笙由二爺陪著回到小院,虞清松和小石頭已經回來了。

聽見門口說話的動靜,虞清松從屋內走出,瞧見小毛和豆豆兩人手裡拎著大袋小袋的禮盒,往屋裡頭搬,很是吃了一驚。

南傾同阿笙兩人這是要將整個北城給搬空呢吧?

這……這也太多東西了。

謝放手裡頭拿著阿笙摘下的帽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又從阿笙手裡接過耳罩,笑著回話道:「阿笙喜歡,便都買了一些。」

兩個人在外頭逛了大半天,身體都走熱了。謝放的外衣,就在手裡頭拿著。阿笙穿的是長款棉服,脫不了,只能摘帽子,耳罩。

只一會兒的功夫,客廳就堆了不少。

老爺子愣了好半晌,雙手負在身後,仰起臉瞧著謝放,神情頗為複雜,「阿笙喜歡,你就都給買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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