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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虎不成反類犬。

韓管家察言觀色,窺出老爺脾氣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他忙低聲地對老門房吩咐道:「待三少回來,請三少來老爺院中一趟。」

老門房這會兒也隱約察覺出了氣氛似乎不大對,他點著頭,「哎,好。」

謝載功聽見了韓管家對老門房的吩咐,並未表態。

他繃著一張臉,抬腳進屋。

韓管家抬手,抹了抹額頭的汗,他壓低著嗓音,「老秦,找到三少後,同三少說一句……」

「韓管家。」

謝載功低沉的聲音傳來,韓管家只好禁了聲,忙跟上前去。

往前走了幾步,還是不大放心,以袖子掩面,轉過身,給老秦遞了個眼色。

至於老秦有沒有瞧明白,他也顧不上了。

希望老秦聰明一些,祝願三少好運了。

濯清園。

謝放坐在桌前,低頭翻看手中的拜帖。

自他回來,陸續有拜帖送到他手中。

有昔日舊友,聽聞他已經回到北城,邀請見面一敘,也朋友有在拜帖中詢問,可否方便前來府中拜訪,一睹抱石老人《行舟圖》的真容。

「這些人可太有意思了。爺您在符城的這段時日,他們一封書信也沒有寄來。這會兒倒是一個個地同您情深義重的模樣。

爺,要不,咱們把他們都給打發了得了,省得擾您清淨。」

福祿在邊上給二爺添茶,見二爺還以張張地將拜帖瞧過,忍不住出聲道。

這拜帖都是經由福祿的手,遞到二爺的面前。

都是哪些人下的拜帖,福祿自是門兒清。

謝放將拜帖做好標識,一起遞給福祿,「何必。那時也不是沒有書信寄來,只是我那時初到符城,自覺失意,有意斷了同北城的聯繫罷了。到底天意氣用事。」

如今想來,當年自是太過年輕氣盛——

父親認為他廣結好友,不過是為日後鋪路。他便要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給父親看,他無意於此。

那時他不懂,父親既是未曾給過他信任,他做什麼都是徒勞。

如今自是不會再重蹈覆轍。

他近一年未在北城,需要了解北城現如今的時局,自然也需要這些人脈。

尤其是,他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契機……

一個一舉能夠「名動北城」,逼得父親不得不正視他,卻又不會令父親疑心他的契機。

福祿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拜帖接過去,「哪裡是您意氣用事,分明是那些人拜高踩低。」

二少在北城時,日日約二少聚會、喝酒,送行酒都不知道喝過幾輪。

起初,二少在符城尚且能夠收到一些來自北城的書信。

許是發覺二少此去符城不是暫居,極有可能是「定居」,不可能再為老爺所重用,書信便一封少卻一封。

「人之常情罷了。」

謝放歷經兩世,對於這樣的事,自是看淡。

「哼!我還是瞧不……」慣。

福祿抱怨的話尚未說完,外頭福旺穿著一身厚棉襖,快步走進屋子,小臉有些著急,「爺,聽說三少今日一回府,就被老爺給叫過去,罵了一通。」

福祿:「三少被老爺訓斥,你這麼慌張做什麼?還是說,你收了三少的什麼吃的了?」

福旺嚷嚷:「我是這種人麼?再說了,三少院子裡的廚子,做的吃的又沒有阿笙少爺的好吃。」

同長慶樓師父做的亦是比不得。

他有什麼好惦記的。

福祿點了點頭,「倒也是。」

他納悶地瞧了福旺一眼,「那你方才這麼匆匆忙忙的,還這麼慌做什麼?」

福旺著急地道:「當然是因為三少被訓斥之事,同二爺有關啊!我這不是擔心老爺的怒火,會燒到二爺身上來麼。」

故而趕緊跑回來給二爺報信來了。

要不然,回頭老爺訓斥完三少,該把二少給叫過去了訓話。他提前報信,咱爺也好有個應對不是。

福祿一臉的不可置信:「二爺這幾日幾乎都在府里,什麼都沒做,為何要挨訓斥?」爺這幾日,除卻會去阿笙少爺那邊幾趟,都沒怎麼出過府。總不能這樣都能惹老爺不快?

這兩個人,一問一答,全然不在點子上。

既是同自己有關,謝放自是得問清楚緣由,「你先將三弟挨父親訓斥的緣由同我說說。」

得知三弟是因為送自己的那幅行舟圖,才會被父親叫去院子裡訓斥,謝放陷入沉思。

父親生性多疑,可偏生最不喜府中人勾心鬥角,最喜歡他們兄弟姐妹之間和睦相處。

三弟送他《行舟圖》,父親不說喜聞樂見,至少不該是將三弟喚去院中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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