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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病房裡頭的人不是周霖,那麼常理上推斷,周霖自然是逃了。

除非,這一場金蟬脫殼,不僅僅只是周霖本人的手筆。

周霖早就被判了死刑,之所以一直遲遲尚未執行,是因為警方經過調查發現,周霖同賴三、丁五等人往來密切。周霖手中的貨,很有可能便是賴三給他的。

賴三不過是一個小嘍囉。

他的背後,是丁五,符城當地的毒蛇。

警方很早就想要除掉丁五這個人。只可惜,丁五此人甚為狡猾。警方派人盯了許久,都沒能掌握丁五販賣鴉|片的證據。

但是,如果周霖肯招供,那麼丁五很有可能就能落網。

周霖也可戴罪立功,判一個死緩。

這也是為什麼,周霖能夠因為生病,就得以就醫的原因。

梁學義好歹在報社待了大半年時間,自是有自己的消息網。

他也知道周霖同賴三、丁五等人的糾葛。

多少猜到謝放口中,所謂的「不出意外」,是為何意。

丁五若是不想自己被供出,除掉「周霖」,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

不需要金蟬脫殼那麼複雜。

但是也不能保證,丁五同周霖兩人,會不會達成了某種「交易」。

因此,周霖現在究竟是逃了,還是落入其他人手中,這個問題,只怕只有周霖本人能回答。

許久,梁學義感嘆了一句:「雨新膽子實在了太大了。」

謝放眼底有著厭惡:「不大,怎麼會學人販賣鴉片?」

這話,阿笙實在再同意不過。

政府對販賣鴉片之事甚為厭惡,周公子竟也敢走上這條路,可謂是膽大包天。

最可恨的是,周公子好歹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明知道我國百姓被鴉片害得家破人亡之者不計其數,可為了一己之私,仍然鋌而走險,何止是膽子大,是連良心都捨去了。

梁學義也痛恨鴉片,痛恨販賣鴉片的人,他對好友的下場有過唏噓,卻也並不同情。

他喝了口已然變溫的茶,搖了搖頭,「雨新還是太想不開。我聽說警方十分誠心想要同他合作,答應只要他交代出丁五,便留他一命。

他這一逃,可真就沒任何退路了。他如今可是個死刑犯,他能逃到哪兒去?他就不擔心會被認出來?還是從今往後,打算就隱姓埋名地過?如今時局不穩,他一個從來沒吃過苦的公子哥,哪裡能吃得了逃亡這種苦。」

謝放:「他知道我同詹局、胡隊的關係。周霖性子多疑,他猜想警方不過是為了套他的話,最後他還是難逃一死。同性命,跟比起起來,逃亡的那點苦,自然算不得什麼。」

「也是。還是你懂他。難怪他對你……」

梁學義這話說到一半,餘光尷尬地瞥了阿笙一眼,趕忙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嗯,你這衣衫,穿著挺合身。挺好看的,挺好,挺好。」

說罷,舉起被子,「南傾,阿笙,你們也喝茶呀。今天的茶也挺好的。」

阿笙依言,也舉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他多少猜到周公子傾慕二爺。

他同周公子從未有過過節,可周公子每回見了他,都充滿敵意。他過去不明白,現在回過頭去想許多細節,也便一下想明白了。

只是他倒也不會因為這個,便心生芥蒂。

倘若,倘若二爺當真對周公子有什麼想法,也不會來招惹他了。

阿笙放下杯子。

桌子上,謝放握了握阿笙的手。

似是怕他介懷。

阿笙微紅著臉頰,朝二爺彎起唇,笑了笑。

表示自己當真沒有在意。

梁學義:「……」

沒眼看。

壓根沒眼看。

周霖逃了這件事,阿笙原沒有告訴爹爹的打算,免得爹爹擔心。

畢竟跑脫一個死囚這件事,警方那邊必定也不會聲張。醫院的事情,警方多半會想辦法遮掩過去。

可二爺堅持,要隨他回一趟長慶樓。

「周霖一事,還是需要告訴方叔。根據常理推斷,周霖獲得自由之後,必定會想辦法第一時間離開符城。但是現在警方定然已經同各大碼頭,以及符城的城門守備打過招呼。

倘若沒人替他疏通,他現在很有可能還留在城內。如果他要的是生機,他便不會尋事……我們最好還是有些準備為好。」

阿笙一下便明白了二爺的言外之意!

周公子先前就總是同他們過不去,倘若當真破罐子破摔,要報復爹爹,爹爹又不知曉周公子已然逃了,確實危險!

於是,告別了梁學義,由謝放陪著阿笙,先趕回長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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