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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離了爹爹不行,爹爹不能隨他一起冒這個險。

方慶遙看懂了兒子的眼神,眼眶都是紅的。

他能說什麼呢?

他把兒子教得這般善良,又這般孝順,方慶遙粗著嗓子,「那爹爹去給你叫輛車,總行了吧?」

阿笙這才咧開嘴,笑了。

方慶遙鼻尖一酸。

他們這會兒臨街不遠,方慶遙讓大哥還有兩個侄兒稍微等一下自己,去馬路上給兒子叫了輛車,吩咐阿笙把人送去醫館,回頭要是突發個什麼事,再讓醫館的人給他傳口信。

阿笙扶著老人家靠他自己肩上,朝爹爹點點頭。

方慶遙見阿笙坐車走了,這才急急忙忙往回去跟大哥以及兩個侄兒匯合。

方慶柱可是什麼都瞧見了,「慶遙,你這心可真大。你真不擔心,回頭那那老伯醒了,賴上你們?」

那麼點錢財對方慶遙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麼,他現在最擔心還是阿笙的安全,心裡頭直祈禱那老伯千萬不要得病才好,只是這話對大哥是萬萬說不得的,避重就輕地道:「阿笙說得對,人命關天,我們不能不救。大哥,我先帶你們回去吧。」

阿笙帶著老伯去了醫館。

醫館就開在長寧街,無論是大夫還是夥計都熟悉阿笙,也都能看得懂他的手勢。

阿笙付過車資,背著老伯走進醫館,就有夥計跑上前,幫著一起扶到問診室裡頭的榻上,另外有夥計去喊來馬大夫。

大夫給看過,檢查了下身體,跟人們猜測得差不離,老伯沒什麼病,就是長時間沒什麼食物進食,餓的,體力支撐不住,才會暈死過去,沒傳染病。

大夫給餵了一點糖水,讓夥計替老人身上的濕衣服給脫了,以免風寒入體,又另外讓夥計去煎了藥。

方慶遙每逢陰天下雨,手臂疼,便是阿笙去醫館找馬大夫開的藥,阿笙同馬大夫也熟。馬大夫免不了問這老伯阿笙的誰,阿笙就照實「說」了。

馬大夫聽了之後,感慨了一句:「你倒是好心……這老伯就是餓的,估計等會兒就能醒。你把人放我這就行,回頭等老伯醒了,我雇個人,送他回去。也算是你我一起做件好事。」

馬大夫讓阿笙把人放他這,也是為了阿笙著想。

這老伯年紀這麼大,誰也不知道醒了以後會是個什麼光景。

人不可能賴在醫館不走,但有可能會賴上阿笙。

阿笙到底還年輕,馬大夫想到的那一層,他自是還沒想到過。聽說老伯沒什麼事,又聽說馬大夫會僱人送老伯回去,阿笙大大鬆了口氣,他給馬大夫比謝謝。

馬大夫哭笑不得:「謝什麼?你同這老伯也是非親非故的。你也趕緊回去吧,你看你,身上都濕了……趕緊回去泡個澡,不要感染上風寒了。」

阿笙點了點腦袋,高興地謝過馬大夫的關心。

阿笙從醫館出來,沒立即回家,而是回了趟店裡。

想知道二爺今天有沒有點過外送。

雖說,這天底下未必有這麼巧的事。

心裡頭到底是記掛著二爺。

這天底下就有這麼巧的事。

阿笙剛踏進店裡,後頭大力就追了上來,在他後頭喊,「少東家——」

阿笙聽見有人喊他,轉過頭,見是大力,彎著眉眼,同他打招呼。

大力剛從春行館那邊回來,手裡頭拎著食盒。

他收攏了春行館那邊給他的傘,抬起頭,見阿笙身上都是濕的,吃了一驚,「少東家,您不是隨東家去碼頭接大爺去了嗎?怎的……全濕了,你們沒帶傘?」

阿笙沒說自己在碼頭救了個老伯的事,這事兒說來都長,何況他還沒法說,比划起來就更費勁了,索性順著大力的話,點了點腦袋。

他見大力從外頭回來,手裡頭又拎著食盒,笑著問「問」,大力打哪兒回來。

「我剛從春行館回來呢……」

阿笙呼吸一促。

二,二爺今日當真點過外送?

大力低頭從衣衫裡頭掏出一封信,遞給阿笙,「對了,少東家,給,這是二爺托我轉交給您的信。「

第7章 葷素不忌

阿笙外衫幾乎濕透,頭髮也有幾縷在滴水。

他的傘在他扶老伯上車後,爹爹遞給他了,可被他落車上了。

濟和堂就開在長寧街上,離長慶樓不遠,阿笙是跑回來的。

他這會兒連指尖都沾著水。

阿笙疑心,會不會是大力聽錯了口信,或是這當中有什麼誤會。

二爺,二爺那樣的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寫信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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