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回神,騰地站起來,椅子腿跟地板摩擦發出「刺啦」一聲。
楊柳和劉嫻靜默契轉身,裝作在整理置物架的樣子。
掌心落空,但餘溫還在,余宵手握成拳,默默插回大衣口袋裡。
宋漁看向裝烏龜的兩個人,硬著頭皮說:「靜姐,柳柳,你們要不然先回去吧。」
「啊?哦,行。」兩人含糊應著,快速收拾好東西,拎包跑路。
宋漁把她們送出門,臉還在發燙。
結果轉身就看到余宵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小沙發上,舉著遙控器撥電視。
她走過去,用鞋尖踢了踢他。
余宵側目:「怎麼了?」
宋漁覺得憋悶。
虧她剛才還誇他,轉頭就這樣了。
男人根本就是沒一個好東西。
除了她爸。
「沒事。」宋漁悶聲道。
說完,轉身就走,腳剛抬起來,手腕突然被人拉住,身體猝不及防地向後倒。
下一秒,她直接坐到了余宵腿上。
宋漁仰頭看向始作俑者,皺眉不悅:「你幹嘛?」
她掙了下,試圖離開,但沒成功。
余宵的手臂穩穩箍在她腰間。
兩人一上一下地對視著。
過了幾秒,余宵忽然動了,緩慢低頭向下。
宋漁喉嚨莫名發乾,她咽了下口水,在鼻
尖相撞的前一刻,她倏地擺正腦袋。
耳邊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緊跟著肩膀一重。
「現在,」余宵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輕得像在哄孩子:「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哭了嗎?」
第60章 各懷心事 「他死了,我媽再婚了。」……
這個姿勢, 宋漁幾乎整個人都被余宵攏在懷裡,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中間隔了好幾層衣服, 她仍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像一團火似的, 滾燙灼熱。
但莫名覺得安心。
半天沒等到回答,余宵「嗯」了聲,疑問的語調。
宋漁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挪了下身體:「你先放開我。」
「不放。」余宵手臂鎖緊, 語氣不容置噱:「就這樣說, 還有——」
「什麼?」宋漁下意識問。
「我勸你最好還是別亂動了, 否則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宋漁的臉上溫度才冷下去,轟然間又直線攀升。
如果此刻有個溫度計, 她毫不懷疑會爆表。
無恥!
不要臉!
宋漁在心裡罵了他八百個來回,但身體卻順從地沒再掙扎。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對於這樣的親密接觸,自己好像並不是很牴觸。
昨晚的那頓酒, 無形之中填補了七年間的部分空白時間,也拉近了他們的關係。
情緒堆積太久, 確實該找個宣洩點。
說來奇怪,有些話對著別人很難開口,可對象是余宵, 她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欲望。
宋漁垂著眼,扣了扣手指。
沉默幾秒後, 她忽然出聲:「我和我媽吵架,其實是因為我爸。」
余宵記得那個男人,因為常年飄在海上, 風吹日曬,所以看起來比同齡人要老些。
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里,父女倆都表現出極為親近的關係。
宋漁說完那句話就停了。
余宵也不著急催,安靜地等待下文。
又過了一會兒,宋漁側過臉,兩人的鼻尖幾乎要撞到一起。
「他死了,我媽再婚了。」
短短几個字,囊括了無限悲傷,在余宵心裡掀起悍然大波。
他覺得有點喉嚨發緊,低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了。」宋漁扯了扯嘴角,想表現得無所謂一點,但沒笑出來:「就你離開的那年,冬天,海難,一船人都死了。」
余宵突然後悔問了,這無異於讓她親手扒開傷疤給他看。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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