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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敗了,雲霄宮地位自此一落千丈,再無一劍守天山之威名,北寒氣勢猶盛,中原各國惶惶無安寧。

他們必須回去,向各自效命的皇帝商議此事。

天山之上,轉眼只剩雲霄宮弟子。

司空靈和赤鴻默默地互看一眼,神情有些擔憂,「宮主。」

「不對勁。」葉霄低聲道。

「什麼不對勁?」

葉霄抬頭看著最高處的白色尖峰,眉宇間浮現擔憂。

「宮主,還是先下山,讓長老給你看看傷勢……」

然而司空靈還未說完,遠處竟傳來隆隆巨響,腳下好似地翻身一般劇烈震顫。

眾人隨之驀地抬頭,只見那巍峨的雪山高峰,竟崩塌了。

「雪崩!」

誰也沒想到,葉霄與呼延默一戰竟然能引動天山雪崩,眾掌門已到了山腳下,回頭看到那風暴白塵奔騰,千年積雪崩落的壯觀景象,不禁驚在原地。

「糟糕,這方向是……」

「雲霄城!」

雲霄城,位於天山腳下,站據北寒與大慶相接唯一的邊關之城,可謂是中原武林的定海神針,這大雪崩若是一路往下,必然要將這座城池給掩埋了!

此等形勢,準備分道揚鑣的各派掌門一時間停下腳步,猶豫著是否要出手幫上一幫。

人力蒼白,自然為尊,此刻任是天下宗師也顯得卑微。

然而雲霄城是中原版圖的第一道屏障,真就這麼沒了,北寒鐵騎怕是能長驅直入。

「我佛慈悲。」萬佛寺三花方丈一聲阿彌陀佛之後,憐憫道,「老衲願引渡山崩改向,諸位可願助一臂之力?」

改向?老禿驢真是大言不慚!這得消耗多少內力?

三花方丈雖然被稱為半佛之身,但最終一人之力難以對抗自然,內力有限需得旁人相助。

此間所立,儒釋道三家巨頭掌門,三花方丈一言,只能紛紛頷首,連同巫神教魔女都笑著算她一個。

然而還不等他們折返回去,卻忽然感到一股浩然劍意直衝天際,帶起漫天風雪飛舞,將山野咆哮,萬馬奔騰,吞噬著沿路一切的雪崩頓時一分為二!深深的劍痕仿若烙印一般刻在山脊之上,劍氣如同一道屏障,也似一個山雪無法碰觸的禁忌。

隱約之中,他們看到一個素衣執劍,長發飄揚的年輕人立於雪崩浪濤之下,祭出手中雪亮長劍,有龍吟之聲隱隱傳來。

「葉霄?」

「那小子……不要命了嗎?」

所有人都被葉霄這等狂妄給驚呆了。

內勁終有耗盡之時,人力怎可抵擋自然,就是大宗師擁有具化象力,也不過是借用自然之力形成的天象奇觀!更何況之前葉霄還大戰一場,該是受了重傷。

劍氣威芒沒存多久便撐不過漫長連綿的雪崩,不等山雪平靜,那道山脊劍痕便在衝擊下消失了,連帶著下方的素衫青年也被怒吼雪海給淹沒,再找已無蹤跡。

不過好在,雖未阻止雪崩,但終究改了道,隆隆下墜堪堪避開了山麓下那座巍然的雲霄城。

上陵學宮孟曾言見此仰聲一笑,「此一戰,不論勝敗,葉霄大宗師之名當之無愧!」

天山腳下,暮天武尊盤坐於馬車之中平息入定,忽然地面震顫,馬車晃動,外頭傳來慌張的聲音,他驀地睜開眼睛,然後吐出一口血。

見此,邊上一位年輕俊朗又身著華麗的男子顧不得外頭雪崩,驚訝道:「師尊,您受傷了?」

呼延默睜開眼睛擺了擺手,抬起手腕拭掉嘴角血跡,回答:「淤血而已,不礙事,怎麼回事?」

話落,他便看到那道如虹劍氣衝破雪崩,一時間怔然。

「假以時日……」

華服男子道:「必成心腹大患!」

葉霄即使受了傷,竟還能以一力改雪崩,這等實力……男子的眼中寒光畢露,凶芒乍現。

馬車外隨行的武士低聲上前恭敬道:「二王子……」

葉霄被找到的時候已是月升當空,他正站在一塊岩石旁,望著黑夜幕布上的那輪明月久久未動,衣袂與髮絲隨著風雪飄揚,仿若不彎的勁松環繞著仙氣,有種夢幻的不真實感。

的確,見了今日一戰和大雪崩的力挽狂瀾,在不遠處的雲霄宮弟子眼中,面前的宮主身姿高遠如天山之巔令人仰望,那憧憬和崇拜簡直如同實質!

敗了就敗了,是讓自家宮主年輕呢?

「宮主。」赤鴻聽著信兒踏雪而來,將葉霄從上到下看了個遍,見他身姿挺立,目光清明,頓時放下心,朝其肩上拍了一掌,「好小子,我差點以為你隨老宮主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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