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被踹了一腳後又跪在地上,「王爺恕罪。」
宋廖燁對著沈繁璃實在下不去手,轉而看到沈繁璃兩側欲要將人扶起的兩名侍女。
「主子有過錯,做奴婢的自然難辭其咎。」
「來人,將她們二人拉出去各杖十,」宋廖燁看著震驚的抬頭望著他的人,語氣冷銳無情:「下次你再不知悔改,便是杖二十,再下次,便直接拖下去杖斃!」
「宋廖燁!你罰她們作何......」
宋廖燁雙眼一眯,「來人,還等著幹什麼,拖下去!」
聽到這話,旁邊站著的侍衛立馬行動,將兩人拖了下去。
乍然聽聞,沈繁璃腦袋都空白了一瞬,接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廖燁,又看著被拖下去的碧兒和荊兒。
她咬著牙,「敢問王爺,我算哪門子的主子!」
「不是王爺您自個說的,我只是一介婢女!」
宋廖燁氣得不行,他怎麼不知道,沈繁璃的嘴這麼利。
胸膛起起伏伏,看著沈繁璃微紅中帶著震驚的眼睛,他揉了揉額角,擺袖發話。
「都下去領罰。」
滿院子的人皆跪下,「是,王爺。」
偏過頭看著依舊貼在長凳上的纖瘦身子,語氣冷硬,「回屋反思兩日,這兩日不必來伺候了。」
「......」
一邊的丫鬟見狀上前將人扶起。
宋廖燁看著她有些消瘦的身影,心下有些發軟。
接著又想起什麼。
不過是一介侍女罷。
他不該將人放在心上的。
那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加艱難。
宋廖燁轉身離開了明開苑。
......
*
沈繁璃進屋之後,坐在椅子上。
發了好一陣的呆。
等清醒之後,她便要沐浴。
也正是這時,她才發現身上還披著那條披風。
沈繁璃將其解開,任其掉在地上。
沒有再看一眼。
等沐浴完之後,便去了碧兒和荊兒的房間。
兩人正趴在床上,見到沈繁璃來,便要起身。
沈繁璃快走兩步,讓兩人趴下,不必起來。
「說來這事,還是我拖累了你們二人。」
碧兒和荊兒對沈繁璃只有感恩之心,荊兒是沈繁璃所救下的孤女,父母俱亡,碧兒是被父母給賣了,好在兩人都遇到了沈繁璃。
跟在沈姑娘身邊,比以前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好得太多,而且沈姑娘並未將她們二人當作奴僕,有什麼東西也有念著她們二人。
說來這次受罰之事,就算王爺不罰,她們也願意替沈姑娘受罰。
「姑娘說這話做作什麼,你自己也差點被......」
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今日所發生的這事,可能是姑娘的傷心事,便止住了話。
沉默了片刻,荊兒輕輕拽了拽沈繁璃的衣袖,「繁璃姐姐可是擔心荊兒和碧兒姐姐,姐姐放心,那兩個侍衛和碧兒姐姐是熟識,沒下重手。」
「雷聲大,雨點小。」荊兒嘟囔一聲,「和王爺待繁璃姐姐一樣......」
啟王殿下氣勢洶洶的說要打繁璃姐姐板子,結果愣是一下沒碰著,反倒是他們這群下人遭了殃......
後者聲音很小,沈繁璃沒有聽清。
但也沒有再問一遍。
沈繁璃輕拍荊兒的手,將她的手掌打開,把手中的藥膏遞過去,說:「這藥是宮廷之物,對這些外傷很管用,而且不會留疤。」
藥膏被沈繁璃放在荊兒手中,荊兒有些震驚,繁璃姐姐自個都沒多少這藥膏,還要給她們,很是感動,但又不願收下。
「繁璃姐姐,你快收回去,這實在不合適。」荊兒說完回握著沈繁璃的手,並將藥膏推回去。
這時,突然聽到嘶的一聲。
聲音來源處正是沈繁璃。
兩雙眼睛盯著沈繁璃,從她的臉到被荊兒握住的手上。
碧兒反應過來,姑娘或是手被剮蹭到了,連忙道:「荊兒,快放開!」
荊兒聞言便立馬放開了,她想坐起身看沈繁璃的手,被沈繁璃用另一隻手一把按住。
「不要動,我問過大夫了,說你們要靜養,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屋了。」
說完沈繁璃便要走。
然後又被碧兒拽著她的衣擺,「姑娘,讓我們看看你的手。」
沈繁璃看著兩雙充滿著擔憂的眼睛,只好將手伸出。
碧兒將沈繁璃的衣袖輕輕挽上,便見到沈繁璃手背處一片淤青,中間的地方還有血絲冒出。
荊兒驚呼一聲。
「繁璃姐姐,你的手......」
「姑娘,你這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