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系統是驚呆了!
但宿主又不用那些積分,就把其中一半劃給了它。
這讓系統十分感動,立場也更加堅定了,它肯定站宿主這邊。
這天傍晚。
蒼茫的暮色下,緋紅的彩霞自山的那一頭向著天青色色的天空層層鋪染過來,形成一幅絕美的彩霞圖。
她從外面回來,和人揮手告別,「明天見。」
遠處的女生微笑著也揮手,「明天你到我家,最近新學了中餐,你,我做給你吃......」
這人是她去採風認識的,偶爾會一起出去玩。
許繁璃點點頭,她很喜歡這個本地的姑娘,心思單純,眼睛也很乾淨,一看就讓人很舒服。
兩人很快就成了朋友,偶爾會一起出去採風畫畫,收集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花園中綠意盎然,滿地重重樹影,在夕陽下照出一片青碧色。
繁璃躺在院子的桃花樹下的躺椅中,一點點的望著夕陽西下,墜入山中。
當夜幕吞噬了最後一縷夕陽餘光,一輪圓月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天穹。
遠處微涼的風吹拂而來,院子中的燈也亮起。
此時的夜色像是另一個白日。
繁璃嘴角上揚。
這日子真是越過越舒暢了!
*
國內。
和繁璃成對比的是已經成為她前夫的封喻松。
他過得相當不好。
這種不好不單單指的是心靈上的痛苦,也是指身體上的痛苦。
封喻松這段時間心臟會突然作痛,有時候又會精神恍惚,望著某處發呆。
這是從許繁璃離開數月之後的症狀。
一直未好。
反而隨著時間的變長而更加猛烈。
這種疼痛更像是一種懲罰。
懲罰封喻松沒有珍惜那幾年身邊的人。
遲來的歡喜成了一種病。
之前他心臟疼,緊攥著胸膛,被封母無意看到,然後強制性讓他去檢查。
後來醫生說,他這是心病。
憂思深重,且睡眠質量極差,長期處於一種會隨時驚醒且睡眠不足的狀態。
並且,可能會有猝死的可能性。
聽到這裡,封母才知道。
許繁璃的離開對封喻松的影響遠比想像中更加深。
她又生氣又心疼,簡直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她也勸過封喻松忘記,但封喻松沒說話。
讓他去把人找回來。
沉默許久,就在她以為封喻松不會回答的時候。
他說:「我找不到她了。」
「她不願意回來......」
封母聽到後瞬間紅了眼。
喃喃道:「你早幹什麼去了。」
但見封喻松蒼白瘦削見骨的臉龐,又狠不下心再說下去。
他像是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病痛加身,只要一想起她,心臟就疼得不行。
但他控制不住這種名為思念的情感。
封喻松每天睡覺都不超過五小時,有時候會一夜未眠,睜著眼睛到天亮。
人也越來越瘦,越來越沉默寡言。
像是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名為許繁璃的世界中,再也走不出去。
封母看到兒子這樣,還請了著名的心理輔導師過來,但封喻松完全不配合。
無論人家說什麼,他都是一副沉默的模樣。
實在讓人無可奈何,最後那名著名的心理輔導師無功而返。
他記得許繁璃問過他,是否愛她。
當時回答是「不愛。」
她聽到後應該很難過吧。
他為什麼要否認自己的感情呢,分明只有許繁璃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現在想來真是太混蛋了,甚至連個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許繁璃並不接受他的道歉和悔意。
他記得,許繁璃是如何說中他隱秘的心思的。
在半年多前,封喻松曾聯繫到許繁璃。
他告訴了許繁璃當時許家的情況。
「我把給許家的那些項目的資金鍊斷了,如果他們給你打電話或者其他,你不用理他們。」
繁璃聽到這個消息絲毫不意外。
不過,繁璃也沒想到封喻松會特意告訴她這事。
然後語氣平靜,敘述著,「我拉黑了他們,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