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天上掉餡餅?誰不想占便宜?是人都有欲望,可人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欲望,不是?
過幾年就改革開放了,浪潮之下,孟來弟這樣的性子,很容易走入歧路。
蔣東平這次出差時間久了點,一直往後拖了大半個月才回來。
他一回來就想過夫妻生活,孟麗就把他給攔住了。
「我有了!會傷著孩子的。」
蔣東平愣了一會,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才結婚就有了?我還以為……」
雖然周母說的話他一個字不信,可聽久了就覺得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事。
誰知這麼快就有了?
蔣東平就高興壞了,隔著門跟他娘說了,孟麗出門倒洗腳水時,碰到了她鄰居。
「呦!蔣東平回來了?這剛結婚的小夫妻就是不一樣!」鄰居揶揄。
孟麗笑著說:「別瞎說,我懷上了!我家東平知道自己要做父親了,高興得睡不著覺呢!」
鄰居瞪大眼,她本就是大嗓門,就差沒喇叭喊了。
「孟麗,你懷上了?真假的?」
「這還有假?都快一個月了。」
大晚上的,家屬區的人早早就洗好進屋了,這才八點不到,大部分人家都還沒睡。
外頭安靜,孟麗和鄰居的對話,一句不落地傳入他們耳中。
孟麗懷上了?
乖乖!這蔣東平可真夠猛的!
周母那老臉又要垮到地上了!
周母聽著外頭的對話,恨不得撕了這小蹄子的臉。
「殺千刀的小賤蹄子,離了婚還有臉嫁給別的男人,還不知道這肚子裡是誰的種!」
周父臉色難看,也覺得沒面子,不過他兒子不舉也是事實。
「算了,你少說兩句,單位那些人在背後說的夠難聽了,我可不想再起事端了。」
周母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叫孟麗大著肚子從樓梯上滾下去。
她真是恨死了!這小蹄子離婚就滾得遠遠的,竟然還敢嫁給蔣東平那小雜種!
她一夜沒睡,隔日起床就剪斷了蔣家的電線。
孟麗一早起來發現家裡沒電,還覺得奇怪,檢查電線才發現電線斷了。
「看這切口肯定是周家人幹的!」
蔣東平也生氣,可是他抓不住人家的把柄,孟麗周日回家探親,就跟甄臻說了這事。
甄臻點撥了她幾句,孟麗咬咬牙,回去就剪了周家的電線。
周母氣得直罵。
周長勝沉著臉把電線給接上了,孟麗晚上又去給剪了。
嬸子說得對,這種人就是不能慣著!
你不讓我好過,大家就都別想好過!
家裡不能不用電吧?
周長勝只得訓了周母一頓,又把蔣家的電線接回去,這事才算過去。
時間過得真快,綠意來敲門,一眨眼的功夫,大紅木門外已經一片新綠了。
甄臻去了趟縣城,趙美蘭這得了一口大砂鍋,正適合燉湯用。
她怕甄臻要,一直沒敢賣給別人,特地給她留著。
「姐,你看這砂鍋怎麼樣?這麼大口徑的砂鍋可是很少見的,燉一家人的湯正正好。」
可不是麼?
尋常的砂鍋口小,鍋底淺,這個砂鍋口徑大又深,可以燉一整隻老母雞,算是很難得了。
甄臻投桃報李,給趙美蘭一百包掛麵和一百斤紙,一百斤麵粉,和一百多根鴨脖子。
她空間裡的東西陸陸續續也出了不少。
手裡多了四五百塊錢,不過這筆錢是她自己賺的,沒放在公帳里。
倒也不是她小氣,她這個年紀也該考慮養老問題了。
改革開放後,她打算賺點錢去喜歡的城市買個小別墅,平時種點花種點菜的,雇個人伺候自己。
真要到不能動的哪一天,指望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媳婦來伺候,那真是不現實。
像陶愛紅這樣的就更沒指望了。
焦蕙蘭倒是賢惠,可不能因為人家賢惠就賴上人家吧?這對焦蕙蘭也不公平。
甄臻有錢了,就想再置辦點大件,她看中了上海牌的縫紉機,一早就叫趙美蘭幫她留意著了。
「姐,這可要不少工業券,你工業券湊齊了嗎?」
「早就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