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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蚊子咬的, 下雪天哪裡來的蚊子。

小孩子也是越來越不好騙了。

聽到容清的話, 江景盛只是輕輕把他的臉掰了回來,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角,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臉,說:「我好想你。」

容清微微驚訝,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悄悄地攥緊了被褥。

他的思緒全亂了。

腦海里只剩下這句話,一直在來回播放。

江景盛專注地盯著他看, 眉宇間全是溫柔的氣息,見他因為害羞而躲閃的目光, 忍不住又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分開之後, 我回去找過你。」

哪怕那時候的容清因為想要擺脫他而說了很多讓他難堪的話, 哪怕那時他們已經分手,可江景盛還是放不下他, 想要回去找他,想要挽回他們這段感情。

在他心裡容清比尊嚴重要。

他可以丟掉他那所謂的自尊心,但他不能沒有容清。

在昏暗的光線里,江景盛難過地撫摸著他的臉,聲音充滿了苦澀:「可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那間充滿甜蜜回憶的殘舊出租房在他來到時已經人去樓空。

他找遍大街小巷都看不到容清的身影。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號碼之後再撥……]

[對方帳號已註銷。]

[你要找容清?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江景盛已經想不起來那時候的他是怎麼熬過那段時日的。

「真好,你又回到我的身邊。」江景盛緊緊地摟著他,像尋回了失而復得的珍寶。

容清臉上的燥熱一點點散去,低垂著眼睛,沉默了許久。

那時的他剛得知自己懷有身孕,他還沒來得及跟江景盛分享這件事,他還沒想好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他慌亂不已想要找江景盛商量,可齊箐率先找上了他。

他不是沒有想過,如果被江景盛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可能會不同意他們兩個交往,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齊箐代表的是整個江家的態度。

她一副談判的模樣讓容清心裡涼了半截。

而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人,生活在社會底層,沒見過什麼世面,卻也知道他這樣一個普通人沒辦法與資本家斗。

他不是不相信江景盛,而是他不想讓江景盛為難。

他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所以他不希望讓自己成為江景盛的選擇題。

他退怯了。

雖然齊箐說過他們江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但容清還是很害怕,害怕他們會發現他懷孕,會搶走他的孩子。

也害怕像他們這樣的豪門會覺得他和他的孩子是江家的醜聞,趕在他的孩子還未生下來之前就扼殺掉。

所以他擔驚受怕,東躲西藏,想要遠離江家的勢力。

他連票都不敢買,坐了好久的大巴車,四處漂泊,最後選擇窩在了偏遠的南蕪鄉。

他甚至把所有社交帳號都註銷了,換了張手機卡。

如願地與江景盛徹底斷開了所有聯繫。

他其實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江景盛。

他只是走投無路,只能這樣做。

感覺到江景盛難過的心情,容清的雙眼一熱,眼淚滑過眼角。

當時的他太小了,沒能力也沒辦法去更好地處理他們之間的事。

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江景盛將他抱在懷裡,吻著他的發頂,他心裡藏著許多話想要說給他的心上人聽。

「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

容清強忍著壓下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啞聲說道:「那張手機卡我很早就不用了。」

「嗯,我知道。」江景盛吻著他的臉,斂去眼底的失落,輕笑出聲:「每次想你的時候,就會給你打一次電話,我知道那是空號,但我想打給你,想跟你說說話。」

他沒告訴容清的是,自己每天都會想他,思念總是無聲無息,又無時無刻會出現。

所以那通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有時候一整晚就撥了數百遍。

在電話自動關掉之後,他會繼續撥打下一遍。

就這樣,來回重複一晚上。

「直到後來,你的電話號碼被重新占用。」

那一天是他們分開的第三年,客廳里散落著許多空空的酒瓶子,他醉酒上頭,拿著一瓶酒走到陽台,夜晚的涼風都無法吹去他心底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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