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候安排吧。」雲端說:「我看時間還早,要不要繼續打幾把遊戲?」
「不了。」他看著把自己團成一團的言言,把鳥捧起來:「我得去哄一個被嚇到的小朋友了。」
他在粉絲的挽留聲中下播,和手心裡的小毛球對視。
司景策突然有點後悔。
珍珠鳥生性膽小,讓言言看恐怖遊戲簡直超越極限。
小鳥的成長需要一個安全舒適的環境,如果遭受到過多驚嚇,十分容易應激。
而且,言言還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籠養鳥。
「以後你不可以進書房。」司景策做出決定,殘酷地說。
以後自己肯定不會停止播這種類型的遊戲,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言言自己一隻鳥在外面玩。
言言:?
啊?為什麼QAQ。
回到客廳,司景策剛把鳥籠打開,言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自己新到的椰子殼小窩中。
言言還沒來得及築巢,裡面被司景策潦草地塞了一團椰絲,小鳥一把將頭栽進椰絲中,只留了一節尾羽在外面。
似乎是感覺到一陣寒意,尾羽也被迅速收回去。
「你現在還可以嗎?」司景策垂眸問,他把手攤在鳥籠口,方便言言隨時出來,「我要進去睡覺了,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電雨,晚上會打雷。」
是一個非常非常善意的提醒。
言言從椰子殼中探出腦袋:「啾啾啾!」
我怎麼可能怕呢,我可是小鳥,小鳥是不怕野外的風雨雷電的……
一連串的鳥叫聲司景策也聽不明白,手攤在那裡也沒見言言要站上來的意思。
他收回手:「如果不怕的話,那我進去睡覺了。」
回房間前,司景策還檢查了一遍客廳的窗戶有沒有關緊,確認沒什麼大問題後,他走進房間,把門關上。
最後一縷燈光消失在客廳內。
言言簡單鋪了一下椰絲,睡在自己的新家裡。
椰子殼還沒有染上小鳥的味道,導致他變換了好幾個姿勢都難以找到最舒服的方式入眠。
可是好睏啊。
頭往下一點一點地,言言就這麼打著瞌睡。
不知睡到了什麼時候,外頭的風忽然越來越大,將窗戶都吹得像是搖搖欲墜。
一道白光划過天幕,隨之而來的,是驚天般的雷聲。
房屋跟著聲響顫抖,把椰子殼裡的小鳥給震醒了。
「啾……」
言言睜開眼睛,外面的雷聲似乎和遊戲中的雷聲重合了。
客廳中黑漆漆的,言言又往椰子殼中躲了一點,生怕在下一道閃電白光照進屋子的時候,自己的眼前會出現一道猙獰的鬼臉。
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小鳥慌慌張張閉上眼,試圖強迫自己入睡。
轟隆——
又一道雷聲響起,言言終於繃不住了。
他跳出了自己的窩,大門邊一道身影吸引了自己所有的視線。
是一個無頭人,長得很高大,穿著黑色的風衣。
嗚啊——!!是鬼!
小鳥直接從籠子的欄杆間擠了出來!
不管是小鳥的前主人還是司景策都沒有意識到,這個籠子壓根關不住言言。欄杆間距有些寬,只要言言稍微努力一點,就能從裡面鑽出來。
羽毛被擠壓在了一起,他抖抖身子,恢復成往日蓬鬆毛球的模樣。
他從房門上開的貓洞迅速進入到司景策的房間,一個滑翔摔在大床上。
鳥鳥從被窩裡探出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踏足司景策的房間。
屋內有一種淡淡的蒼山雪的味道,泛著微微澀苦的茶香,很好聞。
司景策睡得非常熟,外面雷電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好……好軟的床。
就今天偷偷和主人擠一擠……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
言言拱著被子,輕而易舉拱出一小塊縫隙,透過這個漏洞鑽入到被窩中,四處摸索。
不一會兒,他爬上了司景策的身體。
司景策穿著單薄的睡衣,言言踩在腹肌上,身體的熱度讓鳥感覺暖烘烘的,自己還隨著男人的呼吸慢慢起伏,像坐著旋轉木馬。
有點好玩。
而且主人還沒有醒。
言言更加得寸進尺,慢慢往上蹦。
腳下忽然踩到一處凸起。
這是什麼東西?
言言小聲地「啾啾」,又多踩了幾腳,試探性地用嘴叨了一下。
身下的男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