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
倪夏嗔怪一句,想起什麼,臉上驚喜的神色又慢慢轉淡。
「爹只是四品官,既不是公侯伯爵,也不是肱骨重臣,陛下巡訪怎麼會到咱們家?必然去那幾個皇親國戚府里了。」
見自家小姐神色不虞,雲纖便知曉「皇親國戚」一詞別有指代。
京城能有幾位皇親國戚?不就是太后的親眷,那位讓姑娘食不知味的辛大小姐嗎?
「姑娘還在為七皇子妃煩心?」
雲纖轉了轉眼睛,悄聲附到倪夏耳邊,「您手裡有她的把柄,何必要為她發愁?」
倪夏神色一頓,轉頭看向雲纖。
「您忘了,七皇子妃可是與那國公之子私會呢。」
「這算什麼把柄?」倪夏皺眉道,「我只是碰巧撞見,又沒有證據,說出去誰相信。而且我又不知他們如今還有沒有聯繫,若隨口胡說,恐怕太后先將我拿下治罪了。」
「姑娘,把柄不是這麼用的......您不需要告訴所有人,只是讓該知曉的人知曉,比如陛下。」
雲纖道,「既然您擔心陛下對七皇子妃有意,那就把這事告訴他。知道七皇子妃曾與他人私會,陛下心中必然生出芥蒂。」
「......」
倪夏輕咬下唇,神色猶疑,「此舉豈不是不太磊落。如果皇帝另有他圖,對辛渺只是利用,我平白做這告密的事,他心中如何想我?」
「姑娘喲!您怎麼會這麼想?」
雲纖暗道小姐不果決。
明明為宮裡傳出的消息輾轉反側,每日都煩惱於陛下對七皇子妃的心意真或假,如今真要做點什麼解決情敵時,姑娘反而猶豫止步不前了。
「您也太心善了,這不是告密,只是將您看到的告訴陛下,誰會說您不磊落?」
雲纖勸說,「再者,就算陛下今日是利用,相處時間久了,男女之間哪有什麼準話,您就不擔心真處出情意?您得未雨綢繆,讓陛下心裡提前種下芥蒂,有了嫌隙,無論情真情假都長久不了......」
倪夏無意識地絞著手帕,蹙眉抿唇。
見她猶豫不定,雲纖不再多言,只心中著急。
姑娘這麼溫吞,何時才能進宮成為宮妃?
陛下登基後,姑娘和陛下反而見得越來越少,雲纖從一開始的篤定滿滿變得焦慮起來。
要不是姑娘不讓她說出去,她早就把這事告訴老爺夫人,讓他們幫忙想法子了。
這可是關係全府上下的事,倪家能不能榮耀加身,他們能不能跟著雞犬升天,就看姑娘所得君恩深淺了。
和陛下有那樣深厚的舊誼,姑娘不知在猶豫什麼。
*
一大清早,國舅府的正門就被拍響。
聽說皇帝在外面,辛國舅原本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早膳也用不下去了,急忙站起身出外迎接,又吩咐下人去問小姐起身與否,把皇帝到來的消息告訴她。
他急匆匆出門,一邊大步快走,一邊整理衣襟,心裡還不由得驚愕。
他猜到皇帝會來國舅府,卻沒想到皇帝竟然在大清早天剛微亮的時候駕臨。
要知道待會還要上朝呢!
本來近期流傳的秘聞就讓他們家背地受到不少非議,今日皇帝做出此舉,豈不是更讓渺兒站在風口浪尖?
懷著種種憂慮,辛國舅踏出正門,恭敬行禮迎接皇帝。
可一抬頭,皇帝陰沉的臉色讓他心中一個咯噔。
第271章 救贖文中的惡毒炮灰60
京中傳聞陛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手底有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衛,臣子在家中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陛下都一清二楚。
這一小道消息有人深信不疑,以至於疑神疑鬼,在家裡從不敢輕言妄語。
還有些「聰明人」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這就是皇帝想要達成的目的,用不存在的暗衛恐嚇震懾群臣,讓臣子們不敢結黨營私。
但姚興順知道,兩種猜測都有偏頗。
陛下確有不為人知的消息來源,即便他貼身伺候,也對其中詳情不甚了解。
那些來去神秘,只在清晨將密信送來的人恐怕就是傳說中的暗衛。
可暗衛不是大白菜,但凡能潛伏各家獲取消息的,非精銳不可。只有幾位重臣有此榮幸,其餘人還不夠資格被他們盯上。
今日清晨,陛下便是照例起身覽閱密信。
前面幾封一目十行看罷,陛下神色如常,隨意將它們放下。
輪到最後一封,只掃了一眼卻神色微變。視線下移,更是眉頭擰起,眼神銳利,臉上也漸漸浮現怒意,捏著密信的手指不自覺收緊,似乎要將薄薄的信紙捏碎。
眼見皇帝臉色越發陰沉,姚興順心中一緊,以為逆賊造反被皇帝發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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