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他家兩小兒平時看著也天真可愛,但是不如當利長公主這般有趣。
劉徹:……
雖然劉徹此次沒有什麼目的地,不過他心中惦記春秋學宮,大家也就儘量往西城走。
長安有一半的面積被宮城覆蓋,再撇除住在皇宮附近的達官顯貴的府邸平民百姓大多散布在城中邊角的坊市中,其中以西城最多,所以今日的主要目的地就在西城了。
到了西城,劉瑤才出馬車,秋風卷著沙土就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呸呸呸……」劉瑤苦著臉往外吐沙子。
劉徹看的又好笑又心疼,接過莫雨送來的帕子,給她擦了擦嘴,笑問:「你這叫自找苦吃。」
「都怪阿父,長安的路都修不好。」劉瑤當即反駁。
桑弘羊無奈道:「小姐,主公也沒辦法,長安城可比皇宮大得多,青石板採料艱難,運輸也困難,耗費成本高,城中不可能大規模用來鋪路的。」
其實現在比起下雨時的泥濘已經好多了,只是長安這邊,秋冬多強風,長安除了少數達官顯貴府邸所在的街巷鋪了青石板,大部分路都是用泥土與沙子混合夯實,然後再鋪一層細沙。
這種泥土路就是防止雨天泥濘,晴天塵土飛揚的。
可老天爺不可能安分守己,雨多了,路上泥濘不斷,連走路都沒辦法,不下雨,泥濘沒了,但是風一大,塵土飛揚,可以說是天昏地暗。
劉瑤:……
她上輩子因為有網際網路,喜歡宅在家裡,現在來到古代,看現在的條件,她討厭被動宅家。
劉瑤:「阿父,你任重道遠,要努力幹活哦!還有你不能只管長安的路,天下的路也要管啊!」
「你上下嘴皮一碰,朕就是累死也做不到,除非大羅神仙在世。」劉徹塞給她一個帕子,讓小傢伙遮一下嘴。
主父偃看著狂風卷著沙土和落葉在街角四處巡邏,唏噓道:「其實長安的路已經不錯了,我年少時家門口的路,每次下雨時都能變成小河,車壓根無法行走,一不小心就陷在泥里。」
所以他一點也不喜歡與那些儒生雨雪天談天說地,只有衣食無憂、不用做活的富人或者或者不識五穀、只想著詩情畫意的酸生才會有意趣。
其實劉瑤現在見到的路還算好的,長安每年季節交匯時,都會讓人修整路面,現在看塵土這麼大,大概率才修正過,估計是為了迎接來長安進行科舉考試的讀書人。
劉瑤從斜挎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本,用炭筆在線裝本上寫了「路」,等她回去後,看看能不能將水泥弄出來吧。
劉徹噙笑看著小傢伙埋頭寫字,果然阿瑤總能折騰出有意思的東西。
旁邊的公孫弘見狀,也拿出了一個紙本,在上面寫了一些心得,他掌管長安錢財,每年修路要花費不少錢,可是看路況,改善情況不怎麼好,可若是都換成青石板,又太費錢,目前陛下在攢著力氣打匈奴,所以長安的路還要再爛個幾年。
見到他這般,公孫弘詫異,沒想到陛下大名鼎鼎的錢袋子居然這般不拘小節。
等大家逛了一段時間,劉瑤看著西城斑駁的坊牆、低矮破舊的房屋,往來走動的人中,大多都是青灰的布衣,不少打著布丁,不少年輕女子的衣服稍微鮮亮些,有的頭上還插著一些木簪、銀簪,或者直接插花的,角落裡有光著屁股,只穿一件破衫孩童嬉笑從飢瘦的乞丐面前跑過……
總體面貌比她前些年看到的那一次好多了。
劉徹不動聲色地觀察劉瑤的表情,見她拉著小臉,心中嘆氣。
暗想阿瑤的要求可真高,他就是神仙,也不能讓所有人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啊。
劉瑤看著距離她四五丈遠,一名懷中抱著兩三歲孩童的老乞,枯瘦如柴,雙眼得了白內障,對方連件衣服都沒有,身前攬著一堆稻草編成的破席,而孩童頭大身子小,大大的腦袋仿佛支在木頭上,小手抓著一把稻草,望著過往的人群,時不時放到嘴裡嗦一下。
劉瑤下意識摸了摸身上,她沒帶錢,又掏了掏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小包用錦囊裝好的飴糖。
她看向桑弘羊、韓安國、公孫弘、主父偃四人,攤開小手,毫不客氣道:「給錢!」
至於劉徹,他出門肯定不帶錢。
韓安國、公孫弘等人:……
幾人看向劉徹,劉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桑弘羊掏出自己的錢袋,原先豪爽地倒了一把錢,但是看劉瑤白嫩的掌心太小,就想往錢袋倒一半,沒等他撐開錢袋,一個小手就攥住他的袋子。
劉瑤:「不帶往回倒的。」
桑弘羊:「可是小姐,你拿不了這麼多錢。」
話音剛落,就見劉瑤將大袖一托,示意他倒下來,順便威脅道:「你若是倒回去,手中剩下的都是你的,錢袋就是我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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