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睫毛,微笑著說:「好。」
他從不在這種細枝末節擾雄蟲的雅興,雄主說好就好。
實在湊不夠,拿星幣來?購買其他蟲手上?的積分,也是一樣的。
這會兒場子已經熱了起來?,幾?百平的面積,有不少都?是生?面孔,哪怕是同事,也得優先考慮自?己伴侶的感?受,因此倒沒有太多寒暄的聲音,反倒是不同的遊戲點排滿了隊。
既然雄主已經這麼說了,那麼無論如何,那兩隻醜陋的玩偶和那枚勳章,就已是囊中之物。
奧蘭德一隻手揣進?魏邈的口?袋裡,只露出那隻戴著螢光手環的手,他離魏邈很近,孕期雌蟲灼熱的體溫如同暖爐,傳導到?魏邈身上?。
他環顧了一周,露出些興味:「流程很有意思。」
這話能從奧蘭德口?中說出,出乎意料之外,魏邈有一下沒一下地捏他的手玩,慢悠悠地說:「多謝誇獎。」
早知道該穿薄些,畢竟隨身帶了一個暖寶寶。
奧蘭德被捏得發癢,連帶著心也跟著癢起來?,掙扎了片刻,未果,便?又乖了下來?,他眼眸彎起,冷冽澄明?的眼眸被睫毛遮住一半,暈開溫和的柔色,低聲問:「您設計的?」
「嗯。」魏邈說,「但還是第一次體驗。」
五年前設計的東西了,一直延續到?今天。
他拽著奧蘭德,來?到?「你?說我猜」的遊戲前排隊。
這玩意兒完全考驗默契,也許也考驗智力。
前面排著兩組蟲,奧蘭德盯著規則看了片刻,大概就懂了該如何玩這款遊戲。
通過描述,在最短時間內猜出提示詞,不用包含題目中出現的文字,超出時間則出局。
「十積分一局,一局五題,答對三道就能通關,每一題限制在三十秒鐘之內哦。」守關的NPC是名雌蟲,笑眯眯地張開手。
魏邈把道具硬幣遞給他。
「你?們誰猜呀?」雌蟲問。
奧蘭德主動站到?右側的位置,說:「我來?吧。」
第一輪題目是「企鵝」。
這個題目並?不難,畢竟是萊爾閣下,雌蟲特意篩掉了刁鑽古怪的題,按照正常的解題思路,應該是三段式遞進?。
生?活在極地的動物、黑白兩色、走路搖搖擺擺。
魏邈看了眼,問:「維恩玩具房隔間,西南方收納櫃第一層的玩偶,動物名?」
他一向對奧蘭德的記憶力有充裕的信任。
奧蘭德說:「企鵝。」
雌蟲眨了眨眼,打開第二頁題目:光腦。
「剛才你?想質檢的物品。」
奧蘭德不確定地回答:「光腦?」
第三輪題目:親吻。
魏邈微微皺了皺眉。
他牙酸,含著些笑,問:「看到?我,你?最想幹什麼?兩個字。」
「牽手?」
裝得挺純情,魏邈如此評價。
他彎起唇角,問:「更進?一步的?」
亻愛兩字幾?乎要躍出舌尖,奧蘭德頓了頓,盯著雄蟲的面色,確認之後,才道:「親吻。」
NPC雌蟲笑容皸裂,險些要維持不住。
領到?新鮮出爐的五十積分,手上?的積分變成一百九十。
魏邈把信封遞給奧蘭德,示意對方保管,聽奧蘭德問:「雄主,接下來?玩什麼遊戲?」
他本該覺得幼稚。
但因為雄蟲的參與,便?又心滿意足起來?。
魏邈看了他一眼,說:「先去室外買個攤位。」
奧蘭德捏著信封,眼眸微怔:「買攤位?」
魏邈懶洋洋地說:「支個攤,創個業。」
光玩遊戲,就如同打工,什麼時候才能攢到?八百積分?
·
戶外的鋪面只有幾?個空閒。
奧蘭德來?到?室外,神色明?顯放鬆了些,他不喜歡吵吵嚷嚷的氣氛,這些年也沒有誰敢在他面前聒噪。
今天是破天荒頭?一份。
他跟在魏邈身側,神色倒還平靜,臉頰卻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自?己體溫燙的,還是不適應,輕聲問:「我們賣什麼?」
他們沒提前準備任何東西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