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裴澤興高采烈,剛回到照夜面前,指著照夜,宣布了一個重大決定:「等阿澤可以騎的小馬出生了,阿澤要叫它大貓!」
聽到這個決定,眾人都不由默了默。
但既然已說定,給了裴澤,大人們也沒有要他改個名字的念頭。
裴夫人這些日子日日被裴澤哄著陪著,對裴澤簡直是疼愛之情滿的往外溢,心中甚至頗為讚賞裴澤的取名方式:天真爛漫,果真十分有趣。
裴澤得了大貓,也沒忘了他的「糟糠」寵物小馬,跟著明棠回了誠毅堂,立時蹲在小馬面前嘀嘀咕咕:「小馬小馬,你明年就有大貓作伴啦!不過大貓不是貓,大貓是一匹比你大很多的小馬…」
一旁聽著的明棠看了看正舔爪子的貓咪,再想想還在照夜腹中的「大貓」,深深覺得,裴澤實非凡人。
猶記得這孩子先前還是個一字一頓先生呢,這麼快就能說繞口令了。
難得居然還沒把他自己繞進去。
晚間,祭過灶神,一家四口聚在靜華堂用了頓熱鬧非凡的晚飯,明棠與裴鉞相攜回了誠毅堂,終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小年飯都不與國公一道用嗎?」
嫁進來這些時日,她只在成婚那幾天見過定國公,自然知道這其中別有緣故,卻沒想到小年夜這樣的時候,一家人也仿佛把定國公忘了一般。
命旁人退下,裴鉞拈起枚小小的茶杯在手中把玩,語氣淡淡:「他不來最好,若來了,怕母親吃不下飯。」
因事涉長輩,裴鉞對往事也只是略微窺見一二,此時不便多說,話到此處,便止。
思及自己說得畢竟有些簡短,怕明棠不能領會裴夫人對定國公有多厭惡,裴鉞補充道:「母親心裡,他早沒了。」
這個語序……心裡早沒了他,和心裡他早沒了,可是大不相同。
話說到此處,明棠心中便也有了數:裴夫人與定國公之間,比她想的還要嫌隙更深些。
明棠對裴夫人也算是有幾分了解,知道她是個寬宏的人,不可避免地有些好奇,定國公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事,與裴夫人之間鬧僵成了這樣。
以至於已經年過半百,依舊不能釋懷。
但,明棠此人,素來對人不對事。她與裴夫人關係十分融洽,絲毫沒有要做多余的事去探求她「心結」的意思。
管他定國公做過什麼,過去的便已過去,裴夫人如今日子舒心,何必再回憶舊事?她只要跟裴夫人保持統一戰線,堅定站在裴夫人一邊就好。
見明棠自顧自陷入沉思,似是忘了身邊還有他這個人,裴鉞輕輕將杯子放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吸引了明棠注意力後,起身,朝明棠伸出手。
明棠略帶幾分不解,將手覆在她掌心,下一瞬便被裴鉞握緊:「反正他管不到我們的事,有這功夫,幼娘不若與我一起早些安歇了吧。」
說罷,牽著她朝內室走去。
第65章
窗外寒風陣陣, 內室里滿室生春,明棠一番勞累,醒來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裴鉞摟在了懷裡, 不由頓了頓。
以往每日醒來, 裴鉞都已經起身了,明棠早已習慣了醒來時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以至於, 一大早就接受美顏暴擊, 頗有些不習慣。
見裴鉞似乎猶在夢中, 明棠稍稍掙動, 意圖起身,不料落在身上的力道卻立時又重了些, 將她牢牢固定住, 甚至裴鉞還往她肩上埋了埋。
明棠無奈, 仰躺在床上,看了看帳頂,又就著這個姿勢, 目光往床上逡巡了一圈。裴鉞整個人幾乎都鑽進了她的被子裡, 外側, 裴鉞昨日蓋的那床凌亂堆疊著,完全喪失了作為被子的尊嚴。
這算得寸進尺嗎?前幾日還只是手臂越界, 現下已經是整個人越界。
說起來,他們同蓋一床被子,沒有界限, 還算不算越界?被人抱在懷裡動彈不得,明棠一時無聊,思維便忍不住放飛。
不過, 該說裴鉞不愧是武人嗎,明棠覺得自己身邊躺著的簡直是人形熱水袋,暖意融融,讓人十分舒適。其實冬日裡有這樣的體驗還是蠻不錯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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