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把瓜子殼放我口袋?」陸括面對陸二芙總是很難冷靜自持,但教育講究循循善誘,他願意給陸二芙一次編藉口的機會。
「啊?」二芙歪頭思考,為此不惜故技重施——上下貝齒一咬,咔嚓一聲,瓜子肉就被舌頭迅速叼走,剩餘一個完美的瓜子殼,順勢就進了西裝口袋。
砸吧著嘴,二芙得出一個嚴謹的答案:「大概是因為順手吧。」
很顯然,教育不僅講究循循善誘,更講究因材施教,棍棒底下出孝子也不是空穴來風。
幾秒後,電梯門緩緩打開,拿著文件的陳異和陸括隔空對視,然後視線自然落到了電梯另一人身上——一個陌生的小美女。
只見小美女貼站在電梯角落裡,手心紅紅的捧著一堆瓜子殼,一臉倔強的委屈,用力地瞪著陸括的後腦勺,仿佛在看一個狠心的負心漢。
陸括大步跨出電梯,後邊沒跟上,顯然是鬧脾氣了,回頭一看,確實是,委屈巴巴的,還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真是沒一點長進。
門快合上,他只好單手壓住電梯門,「陸小魚,出來。」
但小魚都是很記仇的,不說她被罰站了,掌心還紅著呢,於是一臉兇巴巴:「和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陸括順水推舟。
沒反應過來陸括會二話不說就給台階下,陸二芙嘴巴比腦子還快,軟軟回了句:「沒關係。」
陸括也微愣,旋即勾唇笑了下,但很快拉平嘴角,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這一切還是被敏感機智的小魚捕捉到了!二芙才反應自己說了什麼,頓時無地自容,從電梯裡大爺似的被請出來,還努力裝腔作勢的挽回尊嚴:「那你下次不許打我了,知道嗎?」
陸括側著頭,把二芙紅彤彤的耳尖和微顫的長睫毛都收入眼底,對上那濕漉漉的可憐杏眼,頓時再多的不冷靜也都被澆滅了,他就不該和笨小魚生氣:「知道了。」
「也不許罰站,扣我零食!」二芙心酸控訴,對於他讓自己罰站的發指行為仍憤憤不平。
「行。」
小魚得寸進尺,躍躍欲試:「零食超級加倍!」
「再說罰站。」
二芙急了:「你剛剛答應我不會打我也不會罰站的!」
已經把小魚哄騙出來的陸括仿佛失憶,面不改色:「我沒說,不信你問陳異。」
默默注視這場鬧劇的陳異無辜躺槍,對上那「你說不是我會哭」的水汪汪大眼,忙伸手指了指喉嚨,朝兩人搖頭擺手。
陸括:「啞巴了?」
陳異動作一頓,幽怨慢慢爬上他憔悴的臉,沉默望著陸括,像一隻討債的惡鬼。
陸括兩眼沉默回視,明白寫著:幾個意思,直說。
「我說…」不得不開口的陳異拖著嘶啞的氣音,仿佛一隻快報廢的鴨子,奄奄一息 「說…」
「你昨晚熬夜抽菸?」耳朵被污染到,陸括臉上的嫌棄幾乎化為實質,二芙也沒忍住咯咯笑出聲。
陳異報廢的鴨嗓一哽,巨大的怨氣讓他迴光返照,硬是拖著艱難的氣音激憤地陳述完他近來的苦楚:「我這副煙嗓還不是拜你所賜,這段時間你以休息的名義推掉的應酬,都是我去的,我去的!你!你倒好,美人坐懷,難怪不早朝…」
破風箱似的鴨嗓賣力高歌的模樣成功逗樂了二芙,直接笑倒在陸括身上。
陸總很難理解小魚的低笑點,但這七秒鐘的魚記憶還真是一點沒變,剛才還要哭來著,這會兒都樂不可支了。
「自己站好,別總倚著我。」陸括把笑得站不直的小魚扶正。
心裡想著是時候把給這條九漏魚請家教的日程安排提前了,小魚就該好好學學什麼叫禮義廉恥,男女大防。
被徹底忽視的陳異幽幽盯著對「狗男女」,一個臉上貼著昏君,一個貼著小妖精。
「原來是老鐵樹開花…難怪樂不思蜀…」
「有看到余佟嗎?」陸括拖著笑得停不下來的小魚從他身邊走過,腳步突然停住,回頭略帶沉思的看他,「你…」
陳異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措辭都想好了——雖然這段時間工作很辛苦,但作為兄弟,還是體諒到你遭遇了人生重大變故,為你做這點事算什麼,就算你想找女人談個戀愛換換心情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必自責,大家都是兄弟。
「你是不是有個表妹學教育的?」
陳異到嘴邊的話哽住,差點咬到舌頭,登時木著一張臉:「有事?」
「有空幫我聯繫一下。」陸括想了想,在他肩頭拍了下,補充,「薪資豐厚。」
陳異轉身對悠然離去的陸括來了一套空氣組合拳,被突然回頭的小美人兒看到,美人再次笑得花枝亂顫。
社死不過如此,陳異嘆氣。
但話說回來,那個小美女似乎有些眼熟,像是見過。死活沒想起來的陳異坐著電梯一路下降,門突然打開,余佟站在外面,他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像二芙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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