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振振有詞:「來都來了,順便把其他項目也做了,萬一有什麼傷你自己沒察覺到呢?」
沈青葉無奈,又拒絕不了他的好意,只能乖乖配合。
等一切結束後,已經三點多,岳凌川看著那一沓彰顯她很健康的報告單,這才鬆了口,帶她離開了醫院。
……
到汪家村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
昨天晚上村支書挨家挨戶敲門,告誡村民第二天早上不能出去,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能出去。偏偏對方又不說是為了什麼,惹得無數人抓心撓肺的好奇。
直到今天早上聽到外面動靜,才驚覺原來殺害汪智永的兇手就是汪慶海!之所以不讓大家出門,也是因為警察要抓人!
這件事已經在村里討論了一天,熱度不退。看到警察來了後,更是紛紛湊上前來。你一言我一嘴,意圖打探更多的信息。
岳凌川只說案件信息不能過多透露,又讓村支書把人打發走後,才去了汪慶華家。
汪慶華神色悲痛,異常懊惱,痛恨於自己的識人不清。他要是早些看清汪慶海的真面目,早早地離他遠些,甚至他要是能收斂收斂自己愛炫耀的性子,他的孫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老人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沈青葉見狀心情也不好受,又打起精神安慰了他幾句,這才離開。
門外的村民已經被村支書勸走,唯有旁邊的汪慶海家門口,一個戴著眼鏡、身形中等的男人站在門邊,有些畏畏縮縮地看了過來。
沈青葉腳步一頓,這個人……應該就是汪慶海的兒子了。
兩人一同往隔壁走去,汪世新低頭扶了扶眼鏡,姿態有些拘謹:「警、警察同志。」
湊近了看,沈青葉才發現對方神色憔悴,眼眶通紅,渾身上下的衣服也頗為凌亂狼狽。
他張了張嘴,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爸、我爸他、他真的殺了智永?」
沈青葉見他這副作態,又想起之前村民說汪世新也是在他爸爸的強壓下長大的,性子軟的不行,如今一見,覺得對方的說法還是有些保守了。
她暗暗嘆了一聲,道:「目前證據確鑿,兇手也已經認罪。」
汪世新聞言,眼中隱約的光慢慢黯淡了下來,連帶著肩背都彎了下來。
他神色茫然,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閉了閉眼,沉默了良久,才嗡聲開口:「謝謝……警察同志。」
「謝謝同志……」
他低低嘆著,聲音中滿是與他年紀不符的滄桑暮氣。
父親平日過於強勢,所有的事都要做決定,如今一朝出事,他一時情緒複雜。
他也不明白自己目前的想法,有茫然,有不解,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和放鬆。
沈青葉往院子裡看了一眼,轉移話題道:「孩子呢?現在狀態還好嗎?」
汪世新慢慢回過了神,點了點頭道:「還好,他媽媽回來了,正在屋裡陪他睡覺呢。」
岳凌川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看著汪世新,道:「不管怎麼說,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以後的日子還得繼續,好好教育孩子吧。」
汪世新苦笑:「我知道,我明白……」
只是有這麼個殺人犯的爺爺,外面的流言蜚語說三道四……他又該怎麼教育?
沈青葉又勸了他幾句,見他情緒不高,就提出想去汪慶海的臥室看看,那裡畢竟第一案發現場。
汪世新自然沒拒絕,領著兩人一同進去。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沈青葉打量屋內,就見裡面布局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靠窗擺放的桌子,桌子上面還有個熱水瓶和一個搪瓷杯子。
沈青葉正欲說話,就聽一道蒼老的聲音悠悠傳到耳邊:「有人來了啊,咦?是兩個沒見過的……」
沈青葉目光一頓,視線若有所覺地落在那個破舊的搪瓷杯子上。
「警察同志,這就是我爸平時住的地方。」汪世新跟他們介紹道:「他這個人一向節儉,裡面也沒什麼東西,這些話座椅板凳和茶壺水杯也都用了挺多年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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