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蘇家裡最近呈現出一種……特別欣欣向榮的積極氣氛。
吳儷梅報了好幾個學習班,學畫畫,學書法,還學吉他,要不是顧雲蘇和李健雄攔著,她甚至一個衝動還要報個舞蹈班。
日子被填得滿滿的,學習,練習,除此之外要看書、做瑜伽、照看她心心愛愛的花花草草,比上班時還忙。
但人有勁頭兒,做什麼都不覺得累。
吳儷梅年輕時漂亮、聰明、多才多藝,再加上性格活潑,在人堆兒里就是最亮眼的存在。
可嫁人之後,艱辛而不如意的生活逐漸磨掉她的靈性和光彩,使她淹沒在人群之中。
重新拾起愛好、拾起這些生活中的美之後,她才回想起來,自己也曾經那麼鮮艷過,也曾經熱烈地為自己活過。
有些人光憑自己也能生長得很好,因為不服輸,對情感需求低,所以失去一切也能孤軍奮戰到最後一刻。
有的人卻需要很多很多愛,沒有那些感情,就沒有對生活的希望和面對困難的勇氣。
吳儷梅以為自己是後一種人,所以追逐情感,渴望他人給予的溫暖與寵愛,逐漸忘記自己也有奔跑的能力。
而這些日子以來,這種獨居的生活使她煥然一新,她才發現過去的自己有多愚蠢,又有多不快樂。
很多時候,人愛鑽牛角尖都是因為不快樂,過去這幾十年,她把眼界放的太窄,窄到只有身邊這幾個人、這一畝三分地大小的家,很容易就因為太過專注而走上極端,所以委屈、想不開,為難自己也為難他人。
可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而另一邊,李健雄也在顧雲蘇的慫恿之下,開始練習唱戲。
本來是堅決不同意的,但架不住顧雲蘇會洗腦啊。
「不是我講話難聽,您這就剩半輩子了,還不想幹啥幹啥啊?那準備壓抑到什麼時候?」
「我媽要是不能接受這個真正的你,那她就不是真的愛你,你就該咋地咋地,也別館她的感受不就完了嗎。」
「唱得不好又怎麼樣?咱們就辦個家宴,就這麼幾個人,都是外行,誰聽得出來啊。」
李健雄逐漸心動,到最後一狠心,同意了。
顧雲蘇於戲曲方面確實毫無建樹,也提不出什麼專業的意見,偶爾聽一聽,只能從感情方面鼓勵對方:
「真的好,我聽著這蘇三是真委屈。」
或者「這虞姬太悲了,我都要跟著落淚了。」
就這麼淺顯表面的評價,李健雄還很感動,甚至把顧雲蘇引為知音,有事沒事就要跟她嘮兩句。
因為李健雄的表演只有他一個,唱不了完整的曲目,只能撿經典的唱段表演,排練起來倒也輕鬆。
因為擔心吳儷梅的身體,一家人商量來商量去,決定白天的時候讓吳儷梅在「別館」學習,晚上再回「大宅」休息。
李健雄每天下班後去接吳儷梅回家,夫妻雙雙把家還的路上有說有笑,似乎又回到了甜蜜的戀愛時期。
李言沒了青春期煩惱,學習成績逐步提升,心態也穩,看一模的成績,只要發揮正常考個 985 也是沒問題的。
而顧雲蘇發現,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好像她的陪產計劃幾乎快要順利完成,而逃出計劃也可以重新開始了。
所謂心結,所謂矛盾,她已經不再去糾結,她想時間總歸是可以撫平一切傷痕的吧,也許再過幾年,當她真的獲得獨立、有了自己的家庭,當吳儷梅和李健雄的這個家穩固到不可打破的時候,也許彼此都能徹底忘掉曾經的齟齬,獲得新生也說不定。
反正現在這樣不就好很多了嗎,她已經很知足了。
神奇的是,幾個人擠在一處,拼命想獲得親密感的時候,一切矛盾和不和都無處躲藏;可稍微拉遠一點距離,彼此之間卻找到了最合適的生存狀態。
可能有時候,越是親近的人越要給對方一點距離和空間,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給予對方自由,自己才能獲得自由。
家宴那天,除了他們一家五口外,顧雲蘇還邀請了徐文彬和羅菁菁。
羅菁菁來過家裡幾回,吳儷梅和李健雄都認識,徐文彬卻是頭一回見,吳儷梅不住打量他,大概也是個顏控,偷偷跟顧雲蘇點頭:「這人可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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