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那中年女人看到來人,瞬間激動起來。
趕來的那隊人里,為首的衛繁一身錦服,寬袖搖曳,外衫都快要拖在了地上。
她出現在這裡,就像是一尊金雕玉琢的雕像擺在了泥潭裡,處處都透著格格不入的氣息。
「許焓!你膽大妄為,誰給你的權力,本王的人何時輪得到你來處置!」
衛繁的人都還沒走過來,質問的話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等走到許焓跟前,衛繁指著旁邊被押起來的那中年女人,繼續說著:「這是朝廷派來的參軍,你怎敢對她動手!」
這個許焓還真是看得讓她煩心,衛辛的舊部,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這個許焓從統將位置上卸下來!
許焓帶領下面的將士,抬起手朝衛繁抱了抱拳,意思意思的行了個禮。
「稟殿下,楊參軍犯了我夷州軍軍法,依照軍規,當押去軍營大門吊起,凌遲示眾!」
衛繁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繼續質問:「軍中何時有這樣的軍規!其餘三十五州都沒有,怎的就你們夷州軍有?!」
你們夷州軍。
下面眾多將士暗自撇了撇嘴。
這個新來的什麼十三皇女,一看就沒有她們殿下能裝。她們殿下剛來那會兒,那可是直接混進軍營,和誰都能稱姐道妹。
什麼你們?
開口就是咱們夷州軍!
「稟殿下,這是太女殿下多年前定下的軍規,自家眷區建成便開始施行。凡是進家眷區調戲將士家眷的,不論身份,全部扒光了吊在軍營門口,當眾行刑,千刀萬剮!」
許焓說話的這氣勢,一看就是要來真的啊。
千刀萬剮四個字剛落下,那中年女人的酒都醒了一半。
「如今二皇姐已不是夷王,夷州軍政民事全權交由本王決策!現在本王命令你們,馬上放人!」
衛繁儘量拔高聲音說話,好像這樣就可以威懾住許焓她們。
許靈星在旁邊抬手掏了掏耳朵,和莊濰對視一眼,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
許焓低頭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衛繁,一板一眼的說著:「恕難從命。」
「什麼?!」
衛繁對許焓的表現顯然很是震驚,震驚過後便是湧上頭的羞惱,怒道:「你放肆!」
許靈星默默翻了個白眼,輕輕扭了扭手腕。
許焓抬起手,正要動手的時候,只見衛繁眼球前凸,白眼一翻,軟綿綿的暈倒下去。
莊濰冷著臉收回手,說著:「話太多了,聒噪的很。」
反正殿下已經下令,對付這些親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些親王可以剛性教育。
「算了,把人送回刺史府去吧,讓傅刺史多看著點,別讓她再有機會出來撲棱了。」許焓朝下面的將士吩咐著。
傅縉雲辦事也太溫吞了,連衛繁這種貨色都沒看住,還哄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陪她玩了這麼多天。
此刻,衛繁帶來的那些人,終於從親王被人打暈的視覺衝擊中回過神來了。
「許將軍!你們豈敢在夷王面前——」
那些人的話還沒說完,看見許焓把刀拔了出來,她們頓時就像是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聲音全部卡在了喉嚨里。
許焓看著她們,開口說著:「滾下去,伺候好你們這位夷王的吃喝拉撒,該怎麼上報朝廷你們心裡清楚。再有誰敢跑到老娘這裡指手畫腳,先摸摸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
「是、是。」那些人連連應著。
許焓沒再管她們,用刀指了指那已經嚇尿了的中年女人,朝下面士兵吩咐著——
「把她拖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