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項圈藍色光暈透著紅色,很明顯就是信息素濃度在失控邊緣了!
雖說目前已經研發出能夠有效抑制失控症狀的信息素,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注射了指導劑,市區人太密集, 失控者依舊是危險的存在。
他表情瞬間變了,恰好是可以轉向的路段, 連忙打著方向盤轉彎到可以停車的位置,對著耳麥那頭沉聲說道:「大少爺信息素不太對,看起來很不舒服,以防萬一趕緊聯繫指導辦實行交通管制, 再聯繫許醫生, 我現在超速回去!!」
「……等一下。」段硯初撐住身旁的座椅,他感覺身體發軟得厲害,明顯不太對勁, 眼皮微顫抬起眸:「我打指導劑。」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種感覺似乎有點像是發情期要來的跡象, 甚至在聞到陳予泊的信息素氣味後身體識別到的信號愈發強烈, 那種戒斷反應後復吸的覆滅幾乎有種要被吞沒理智的跡象。
根本戒不掉那道檀香味。
在經歷過發情期後那道信息素就像是癮紮根在了意識里, 骨髓中,再次聞到身體就能夠快速給出反應,明明才見了一會, 抱在一起睡了會,就能讓強制分開的目的功虧一簣。
可他不想再經歷那樣的痛苦,也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渴望標記的可憐行為。
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以為陳予泊無法標記是好事,只要能夠滿足身體需求就好。可他也低估了這200%契合度的可怕程度,不僅無法滿足身體,甚至還會完全暴露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面。
「啊?」保鏢隊長在路邊停下車,猛地轉身看向段硯初:「大少爺,你最怕打針的,你要給自己打啊?」
「你給我打。」段硯初調整呼吸,他撐起發軟的身體,往後靠著椅背借力撐著。
保鏢隊長見他哪還有剛才在指導辦的好臉色,臉色雪白,已經看得出很不舒服,不由得皺眉:「大少爺,你、你確定要我打嗎?」
他哪裡敢給這位大少爺打針啊!又不是陳予泊那傢伙,才沒有安撫失控者的本事!
「……你打吧。」段硯初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打,快點。」
他說完,眼前陣陣發黑,天旋地轉,整個人往前摔去。
「大少爺!!」保鏢隊長驚呼喊。
此時,後車窗外,轟鳴聲傳來,只見一輛黑色冷硬的重型摩托車朝這邊急速駛來。
段硯初感覺自己墜入了水深火熱中,一會冷一會熱,渾身骨頭疼,疼得他難以忍耐。
忽地,身體好像被極具安全感的溫暖寬厚圍繞,嗅覺和身體比大腦要快的做出信號,想要蜷縮入這樣安全感中,想被繼續包圍。
「你幫我打開。」
「哎多虧你趕來了,大少爺讓我給他打我真的是怕。」
「他這個星期在做什麼?」
「一直都在實驗室里。」
「沒休息?」
「許醫生說大少爺睡得很少,經常半夜都在實驗室里。自從你走後大少爺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心情也不是很好,倒也不是說發脾氣,是冷得完全沒脾氣。」
「他有好好吃飯嗎?」
「這個真沒有,應該是胃口很不好,因為我每次都看見蘭姨推著餐車來,又很無奈的推走。」
「聞宴這周有去看過他嗎?」
「沒有。」
「克萊門斯呢?」
「沒有。」
「那……大少爺有提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