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祿:「……不是說洗澡嗎?」
他把髒兮兮的劉盈抱起來,回頭吩咐了下屬一聲,朝著後院走去。
戰報誰去稟報都一樣,還是照顧盈兒重要。
劉盈趴在蕭祿肩膀上,對蕭祿身後的人大喊:「不要告訴阿兄我回來啦,我要嚇他一跳!」
蕭祿附和:「聽世子的話,不要告知大將軍,給大將軍一個驚喜。」
蕭祿幾乎是小跑著離去。
他知道劉盈最愛乾淨。在沛縣的時候,劉盈每天都要搓洗自己的小揪揪,還和蕭壯壯探討頭髮養護心得,並大聲嗶嗶絕對不能像父親那樣髮際線倒退。
愛乾淨的劉盈變成了小泥猴,剛止住哭的蕭祿,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當他幫劉盈洗澡,看到劉盈身上的傷痕,特別是腿上那一大片疤痕時,一直不停擦眼淚的蕭祿的淚水被怒火蒸騰,倒是哭不出來了。
「誰幹的?!」蕭祿目眥欲裂。
劉盈嘟嘴:「還能有誰?腿上這傷啊,是項羽那混蛋親自給我留下的。你當我逃跑很容易嗎?哼哼。」得意!
一同洗澡的灰兔給了劉盈一個鄙視的眼神。
劉盈當作沒看見。
知道是他自己作死的只有灰兔,但灰兔不會說話,就是沒有證據。
哼哼,得意!
「還疼嗎?」蕭祿嘴唇翕動半晌,許多話都堵在胸口,只說出這三個字。
「早不疼了。」劉盈笑嘻嘻道,「看著一大片,其實很淺的傷,多養養就沒疤了。」
其實因為沒條件好好休息,那片傷口一直沒好利索。
不過當著小弟的面,劉盈當然要嘴硬。
「那就好。」蕭祿當作信了。
他不再詢問,默默地幫劉盈洗完澡。
「不用剃頭了,正好阿父讓我束髮。」劉盈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髮,「阿兄的衣服在哪?」
蕭祿已經讓人取了衣物來,但劉盈問起,他還是抱著已經穿好衣服的劉盈去了韓信屋內。
劉盈一到韓信屋內就翻箱倒櫃。
「我就知道,阿兄和阿父一樣,都喜歡華服。嘻嘻嘻,這件衣服料子好!」
「剛洗完澡好熱,有沒有草鞋……阿兄居然藏了一箱子新的草鞋?又是和阿父學的壞毛病。」
「這個褂子撕開,正好給我擦頭。」……
劉盈撅著屁股在韓信的箱子裡翻找,把韓信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還把韓信的褂子撕成布條裹頭上當擦水的布巾。
蕭祿單手扶額遮住眼睛。
韓兄,你遭賊了。遭了自家的小家賊。
劉盈換好衣服,蹦蹦跳跳出門,終於準備妥當,要去嚇韓信了。
韓信正在面見客人。
但這和劉盈有什麼關係呢?
他衝進廳堂,越過韓信的客人,鑽進呆滯的韓信懷裡坐好。
「別管我,你們繼續說啊。」
劉盈扶著韓信的雙臂叉腿而坐,語氣豪邁,好像山大王似的。
韓信看著懷裡孩童自己身上的衣服,特別是頭上那塊布,明顯是阿母送來的,自己還沒穿過的褂子上撕的。
嗯,是盈兒。
他能想像自己房裡現在是如何狼藉。
韓信攬住劉盈,臉輕輕地貼了一下劉盈瘦削的臉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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