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磨得沒辦法,明桃只好將那句詩講出來。
「什麼意思?」孟錦霄聽不懂。
「你自己琢磨去。」明桃嗔他一眼。
這一眼似喜似怒,孟錦霄看得心神蕩漾,暈乎乎地走了。
飯桌上,他對著姐姐表決心:「以後我一定好好讀書,按時回家,再也不貪玩了,我發誓。」
孟錦瑤見狀還能有什麼不懂的,嗤笑一聲,給他留個面子不明說罷了。
李清洲默默吃飯,什麼都沒說。這樣的誓言,孟錦霄沒說過一百遍也得有五十遍了,不過他也確實不像是讀書的料子。
「五陵什麼東,什麼白馬春風……什麼來著?」
正吃著飯,孟錦霄不停嘟囔這句話,孟錦瑤皺眉道:「好好吃飯。」
孟錦霄硬氣道:「我想詩呢,別打擾我!」
孟錦瑤翻了白眼,「想詩?你想屎還差不多。」
被自己說的話噁心到了,孟錦瑤有些吃不下,索性問道:「什麼詩,說來聽聽。」
孟錦霄便又重複了一遍。
從前孟錦瑤只跟著自己的秀才爹學過簡單的字,聞言也想不出來,只得說道:「吃過飯再想吧。」
「哼,我就知道你也不知道。」孟錦霄扮了個鬼臉。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李清洲不確定地念了出來,孟錦霄驚喜地看向他,「對,就是這兩句!清洲哥怎麼知道的?」
「大概是以前學過吧。」李清洲擰眉道。
鹿首村沒有學堂,識字的人也不多,平日裡也用不上詩句,所以他根本沒想過自己還會背詩,方才聽完孟錦霄說的,腦海里便浮現出了這幾個字,迫使他開口。
孟錦霄見狀又說了幾句在書院裡學過的詩,李清洲也順暢地接了下半句,信手拈來般。
「清洲哥不僅會打獵,還會背詩,簡直就是文武全才!」孟錦霄一臉崇拜,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那句詩是什麼意思?」
他才疏學淺,實在不明白這句詩的含義,只覺得騎著白馬肯定很帥氣。
李清洲和他解釋了一遍,孟錦霄琢磨了一會兒,又開始嘿嘿傻笑,剛吃完飯便又跑去北屋。
孟錦瑤看著弟弟的死樣子哼了一聲,悄悄說道:「我瞧著錦霄對明桃有意思。」
李清洲平靜地「哦」了一聲。
「你說我要不要撮合他們?」孟錦瑤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若是明桃真能讓錦霄上進,這個弟妹我認下了。」
李清洲並不關心,而是順勢說道:「錦霄還小,不著急,你可有中意中人?」
完全是兄長的口吻,孟錦瑤已經習慣了,聞言低頭吃飯,面前卻浮現出一張俊秀的、帶著和煦笑意的臉。
她的臉開始發燙,故作鎮定道:「我身上戴孝,暫時不考慮婚嫁。」
李清洲默了默,「孟伯已經去世半年了,而且他向來不在意這些,更何況他的遺願是讓我幫你找個好歸宿,我責無旁貸。」
其實當時誰都能聽出來,孟伯的意思是讓他娶孟錦瑤,他沒答應。
孟伯便退而求其次,讓他幫她找到好人家之後再離開,心裡或許還希冀著這段時間他們可以培養一番感情,成親也就水到渠成了。
只是他對孟錦瑤從來都只有兄妹之情,孟錦瑤對他也不冷不熱,除了正事,兩人基本沒說過什麼話,更像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況且,尋到自己的身世之前,他沒打算成親,他的年紀應當有二十一、二了。男子一般十七、八歲成親,或許他已經有了妻子,於情於理,他都不能對不起兩個女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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