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回正用他的八條章魚觸手幫他們把剩下的傷員一起抬了起來,旁邊的幾個士兵居然一個個豎起了大拇指!
謝檐挑了一下眉:「相處得挺愉快的?」
「現在大家沒有利益衝突,加上你手下的畸變體看起來……咳,又能幹又憨厚,相處的自然也還行。」
「哦?那你沒事喊幾個攝影技術好的小弟來多拍拍照,我留著有用。」謝檐說,「謝牧不一定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我要和楚拾銜先去輻射區一趟,你們收拾完了就跟上。」
「好勒,」燕一舟打了個響指,「說起來你和楚拾銜還好吧?我記得你們兩個學生時代就經常愛打架來著……」
「挺好的,」謝檐笑了一下,「以後你會經常看見他,記得提前適應一下……」
燕一舟聳了下肩:「什麼叫經常看見他……不過也是,現在聯盟和帝國都能團結起來了,以後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畢竟你變成畸變體這件事情也很稀奇,當時你的氣勢真挺嚇人的……」
結果沒過多久,謝檐又偷偷找到了他,告訴他自從畸變之後就一直潛伏在組織,就是為了實現聯盟、帝國和畸變體的和平。
當時燕一舟覺得謝檐簡直是異想天開,沒想到現在……
「你小子,消失五年,悶聲幹大事啊,說起來,我還記得以前在軍校的時候……」
謝檐沒空寒暄,直接掛斷了電話。
「你什麼時候找的燕一舟他們?」楚拾銜看著被掛斷的通訊器,「你那時候應該還沒有恢復記憶。」
「沒有,不過唬唬他們還是很簡單 ,」謝檐隨手找來了一輛懸浮摩托跨上去,然後再示意楚拾銜上來,「不過那時候,我想的真是統治世界也說不定……」
「是嗎?」楚拾銜垂眸看了他一眼,也騎上了摩托,他故意摟住謝檐的腰,將唇放到他的耳邊輕聲開口,「謝檐,你是不是從那時候,就為了我想要……」
發動機的轟鳴響起,高速行駛的摩托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駛向霞光滿照的天邊。
你猜呢?楚拾銜。
……
瓦姆皮爾討厭太陽,更別提在撕裂的天穹旁,光線遠比一般來的日光來得更加猛烈。
他撐這一把黑色的傘,佝僂地站著,這種蒼老的疲態讓他感到厭惡極了:「祂已經完全甦醒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那我可不奉陪了。」塔爾聳了下肩,「說不定現在敢去投誠,還能保住小命……」
「你在嗎?」瓦姆皮爾陰森地笑,「王從來都是睚眥必報,上了這條賊船,現在還想下去?」
謝牧仰頭望上被撕裂的天穹:「沒人是他的對手,那如果不是人呢?」
塔爾冷哼一聲:「現在也沒有怪物是他的對手了,一整個軍團都直接栽他手裡了,還打什麼?」
「你們的傳言,」謝牧回頭看向瓦姆皮爾,「還記得,龍是怎麼死的嗎?」
瓦姆皮爾渾身顫了一下,手裡的傘應聲落下。
……
謝檐並不喜歡輻射區的陽光,越往天穹的縫隙處走,他越下意識的覺得不適,然後……
然後幫楚拾銜遮住了日光。
這種討人厭的東西,不能讓老婆照到。
「……」楚拾銜偏頭看了一眼謝檐,「我沒事。」
他的精神力足夠高,抵抗輻射的能力也夠強,除非距離縫隙太近,不然不會有事。
「單純不喜歡而已。」謝檐隨口道,他看了一遍附近的情況,「整片外圍都沒有找到謝牧的蹤跡,他們真去了天穹附近?」
「瓦姆皮爾能承受得住那裡的陽光?」楚拾銜繼續往縫隙靠近,「現在還能幹什麼?把自己變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