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檐挑了下眉。他來參加這次圍獵非常低調, 甚至沒用真名。
這是……有人在故意接近他?
謝檐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那你是我什麼人?」
楚拾銜抿了下唇, 那雙紅眸又微微顫動了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很輕地叫了一聲:「哥哥。」
聽起來特別乖, 像兇猛的貓科動物收起了利爪,在謝檐面前認真地站好,然後抬頭望向最重要的人。
「……」謝檐被他的眼神瞧得莫名一愣,他想了一會兒,如果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楚拾銜沒騙人的話, 「你是父親的私生子?」
楚拾銜:「……?」
謝檐仔細思考一會兒, 他儘量不去用惡意揣測人, 如果不是故意接近他的話,這是唯一的可能性:「我很少見到和我一樣等級的alpha, 是基因的緣故嗎?」
楚拾銜的表情淡了一點。
「如果你是父親的私生子,那麼你應該去和他交涉, 」謝檐客觀地分析,「找我並沒有什麼用,甚至可能會故意阻撓你……」
楚拾銜撩了下眼皮:這下他相信,謝檐是真不認識他了。哥哥哪怕裝作不認識他, 也不會說出這種奇怪的發言。
那是……
楚拾銜盯了謝檐的額頭一會兒,繼續認真地問:「謝檐,你小時候腦子被燒壞過嗎?」
謝檐:「……」
楚拾銜也意識到了話里的歧義,立刻改口:「我是說,你以前生病失過憶嗎?」
謝檐頓了一會兒,打聽這種事……他重新轉過身:「楚拾銜,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恕不奉告。」
眼看謝檐又要走,楚拾銜立刻追了上去,他目光落向謝檐的眼睛:「不問了,我跟著你可以嗎?」
哥哥肯定是為了他被壞人打壞腦子,然後被拐走了。
楚拾銜十分愧疚。
謝檐頭也不回:「我說不可以,你就會不跟嗎?」
「我……」
身後的腳步突然一頓,謝檐有些意外的轉過身,真不跟了?
然後他就看見楚拾銜直接向他倒了過來。
謝檐接住了暈過去的楚拾銜。
這算什麼?不讓跟,就裝暈?
他思索了一會,拉起了楚拾銜剛剛被狼王利爪劃破的手臂:衣服碎片裡,那道爪痕已經隱隱約約開始發紫了。
那隻狼王的爪子居然有毒。
楚拾銜應該早就有了感覺才對。如果剛剛及時劃開傷口排出毒血的話,就不會有事。
難道就為了一直跟著他?
謝檐沉默地看了一眼懷裡的人,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算了,萬一真是父親的私生子,他撿的便宜弟弟呢?
……
謝檐皺著眉看著酒店提供過來的晚餐……他選的已經是十三區最貴的酒店了,整體上也算得上乾淨、整潔,但他還是有點莫名的潔癖。
食物……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謝謝。」他關上門,將晚餐端了休息室。
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楚拾銜正垂著眸,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檐把晚餐放在了桌子上:「有沒有人說過,十三區的醫生真的很貴?」給楚拾銜看傷花費的費用幾乎是首都的十倍不止。
楚拾銜抬頭望向他:「多少,我還你。」
「那倒不用,畢竟你是為我受的傷,」謝檐看著他綁著繃帶的手臂,「我說,我有這麼重要嗎?值得你傷都不顧?還是……」
一出苦肉計?